……不好! 李见瑜心底一惊,随即拔腿就想跑。 那是……那是饕餮?! 不,不是饕餮,更像一个神似饕餮的人。那是个比一般人还要高大魁梧,身上覆着一层薄薄白毛的男人。 男人追了上去抓住李见瑜,手腕绕过李见瑜的脖子似乎想要勒死他。 “唔……!” 李见瑜面色发红,手下意识地握住男人的手想要将之拿开,悬空着的双腿也不停蹬。 不能呼吸……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大溪派来的刺客?他们是如何潜进来的!这可是主帐,居然有刺客能穿过北南军来到这里? “救……命……” 李见瑜发出的声音太微弱,没能将外头的小厮与守卫叫进来。 千钧一发之时,李见瑜发现自己站在桌边,于是艰难地伸出手取过了桌上的烛台将里头的油倒在自己身上,烛台上的火也一并沾到了衣服上。 火遇上布料与油随即烧开了,压都压不住。先是腰间,接着那火便蔓延开来,让李见瑜浑身都是火。 那个男人看见眼前的人正在自燃,分明浑身都在火光之中却毫无异样,只觉得心里一惊。 难不成是秘术? “嘶……” 男人身体与手臂被李见瑜身上的火烧伤了,趁着男人失去了力气与露出破绽,李见瑜挣脱了出来,心底嘚瑟,一边往门帘赶一边大声叫喊。 “混账……” 男人碰不了李见瑜,这下见他叫人来了随即豁出去般冲上前去,暗器一个个往李见瑜方向投掷。 “你逃不了!” xxxxxx 大溪的夜晚很安静,毕竟大多都是早出晚归的渔夫,而宫内更为安静了。 寝宫内,封具桦蜷缩在床上闭目休息。 封具恒出去盥洗了,好不容易解开了他的束缚,就这么让他躺着休息,封具桦恨不得封具恒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正如此想着,就听见“咔嚓”一声房门被推开,沐浴好的封具恒进来后便上了床坐在封具桦身边,低头凑到封具桦面前笑道:“皇兄可有想我?” 封具桦眼皮抬都不抬。 “皇兄,我给你变个戏法可好?” 对于封具桦不冷不热的态度封具恒也没在意,只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将手伸进了封具桦的枕头下,抽出一把匕首。 “皇兄你看,这里居然藏着匕首。你说怎么回事?” 封具桦蓦地睁眼,面色煞白。 “看来我还没清完鬼面将军与你在宫中的势力呢……”封具恒笑道:“这些下人居然敢阻碍我与皇兄,当真该死。如今我们如此亲密,鬼面将军居然还能与你联系,更是该死。” 封具桦手紧紧攥着床单,身子开始颤抖。 “我,我错了……” “皇兄知错便好。”封具恒拍了怕手,就见小厮将一个箱子给搬了进来。 看到那个箱子,封具桦眼眶随即红了,却是怕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只能将头死死埋进被窝里。他知道,求饶也没用。 “许哥……许哥……” 看着封具桦怕得毫无意识地喃喃那个名字,封具恒双眼微眯。 很好。 大溪的夜暗潮汹涌,而大恭边疆此刻一片热闹。 校场旁一个空置的帐篷如今被占用着,灯火葳蕤。 重熙之前便接到封具千里的密函,说会与鬼面军一同来和赵临胥会合,如今果然来了。幻月城一下子便热闹喧哗了起来。 “什么?” 帐篷内,听了封具千里的话,大家都有些讶异。 赵临胥与赵斩麒面面相觑,重熙也有些疑惑,问道:“你说封具桦与封具恒实则不是一条心?” “是。”封具千里指了指站在他身边的鬼面将军道:“许铮和我说的,我们也许可以利用这一点,让封具桦助我们一臂之力,里应外合。” 重熙晃了晃脑袋,努力厘清鬼面将军许铮与封具千里说的话。大溪实际掌权人是封具恒,与饕餮交易这些鬼主意也是封具恒出的,封具桦只是一个傀儡与幌子?是当初封具恒为了掌权的阴谋? 几人围着圆桌说话,圆桌上摆着地图。许铮上前,手掌按在桌子边缘道:“封具桦生性温和,善良单纯,便是因为如此被封具恒利用掌控了大溪。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里应外合绝对比强攻还要有效率。” “我信许铮。”封具千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