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指示”。眼睛来回地扫了几眼,突然,不满地斥向彭宴,“宴会,你说什么呢?李泽是那么小气的人吗?不过是放些东西,有什么好在意的。” 言外之意,若是在意了,便是小气之人。 手拐小幅度地碰了碰江照,不会说话就别说话。顾铭之放下鼠标,笑着说,“怎么突然搬回来住?也不提前和大伙说说,我们好过去给你搬搬东西啊。” “这不是快毕业了吗,再不回来住住,以后都没机会了。”他一直知道自己和舍友的关系不亲密,但生疏到这样,亲眼见着,还是有些触动。 前世,若不是有夏家在背后支撑着,恐怕他永远也不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爬到高层吧。商场上,人脉永远比能力更重要。空有能力,没有人脉,往往会淹没在一批又一批的人才中,留下一句郁郁不得志的感叹。 “喏,我买了些卤味,你们要不要尝尝?”摇了摇手上的塑料袋,李泽招呼着大家过来吃。他从来就不是个自怨自艾的人,本意就是来打好关系,现在这个样子,更是坚定着要做得更好。 见李泽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快的表情,甚至还招呼着他们一起吃东西。彭宴提起来的心,终于放回了些。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彭宴就是打心里怕李泽,就连对他们宿舍最为冷清的许非凡,都没过这样的想法。 “是王氏家的吗?”没了顾虑,彭宴瞬间就恢复了原状,那闪亮的粗神经也时不时地出来晃悠两下。 闻着王氏卤味特有的香味,彭宴觉着他肚子里的馋虫都要跑出来了。吸了吸快要流出来的口水,彭宴扫了眼还没有动作的其他人,疑惑地对着江照大声嚷嚷着,“江大头,你刚刚不是说饿了吗?还不快点过来吃。别等我吃到肚子里了,又说我不等你啊。” 彭宴一边说着,一边利落地将笔记本收起来。把床上书桌放到地板上,彭宴毫不客气地接过李泽递过来的卤鸡爪,摊在上面,招呼大家快点吃。 “你才大头,全家都大头,”江照没好气地反驳。亏他之前还担心他受欺负,简直就是个猪队友。 虽有些看不上彭宴有奶就是娘的粗神经,但毕竟一个宿舍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江照也不好扫了李泽的面子。磨磨蹭蹭地从椅子上起来,接过彭宴讨好着送上来的鸡爪,麻利地啃着。别说,这王氏的味道就是好啊。 有一便有二,见彭宴、江照都动手开吃了,其他人也就没了迟疑。不过是一瞬,小小的书桌旁,就围坐满了人。 书呆子陆涛因慢了一拍,没抢到就近的好位置。只好坐在椅子上,示意旁边隔着一层硬纸板,直接坐在地上的顾铭之,给他拿一个尝尝味道。 许非凡吃了两个鸡爪,似想起什么,站起身,从他桌子底下抽出两打啤酒。那种蓝白相间的易拉罐刚露出一个角,眼尖的彭宴就像发现新大陆般不可思议,“超人,你什么时候在宿舍藏了啤酒啊?太不够意思了,现在才拿出来。” “给,”撕开透明的外包装,许非凡给每人都递上一瓶后,才开始解释着,“上次出去玩的时候,多买了些,没喝完,就带了回来。” 男生间的友谊有时候很奇妙,明明前一刻还有些敌对的防备,下一刻,可能就因为围坐在一起,吃喝了一顿,变得融洽几分。 彭宴一手举着鸡爪,一手拿着酒,含糊不清地询问,“李泽,你今天怎么没去上课?法西斯陈可是重点点了你的名,你下节课小心点。” 法西斯陈除了点名、提问两大技能外,还有一个让全院学生咬牙切齿,痛恨的所在便是他的小心眼。但凡在他课上表现不满意的学生,都是他日后的重点关注对象。 像李泽这样胆大包天的逃课份子,在他眼里,不亚于无期死刑犯——没有最折磨,只有更折磨。想到法西斯陈以往的作风,宿舍里所有成员都默默地替李泽点了根蜡。 “要不,你以后坐在我旁边?”陆涛迟疑着说。虽然法西斯陈的问题,有时深奥得连他都一知半懂,但毕竟叫了这么多年的书呆子,肚子里还是有些干货的。 回想了一圈,李泽才在记忆的角落里翻出,这所谓的法西斯陈是何方神物。想到自己就这么犯在他手里,饶是重生一次,李泽也忍不住头皮发麻。综合前世的那些经验,李泽似乎都能预测到他以后课堂上的悲惨生涯。 法西斯陈的问题,别说他现在大部分课堂知识都还给了老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