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父王对姑姑的话一向听得进去,到时候我们想办法把姑姑从宫里请出来,又好好的在母妃耳边敲敲边鼓,说不定还能够幸运的逃过一劫。”安圼翧揉了揉眉心,眼睛里充满着希冀的味道。 “唉……也不知道这回我们什么时候能出来,”安圼翎要多沮丧就有多沮丧地捂住秀美的脸容,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倏然抬头,“表哥,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我们这次被抓回去,再想出来恐怕就很难了,可是——可是贞娘姐姐还在百川府等我们呢!远哥哥还需要尽早的送到邪医仙那里去救命啊!如果、如果我和哥哥这回真的被父王给关住了,就一切都拜托你了!你可千万别见死不救啊!” 被妹妹一提醒的安圼翧也连忙拿恳求的眼神望着自己的表哥,希望他能够慷慨一回,好好的发发慈悲! “放心吧,舅舅就算真的把你们给关住了,他也不可能关我的,到时候我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百川府去的——就算我去不了,我也会派人拿着我父侯的名帖去,相信有我父侯的名帖在,聂皇商无论如何都要给个面子!”定北侯对大元皇朝来说简直就是擎天之柱一样的存在,对于他的名帖,除了拥有实权的皇室和修为高深的强者没有谁敢轻易慢怠。 安圼翧兄妹见赵廷凯二话不说的做了保证顿时也松了口气。 安圼翎掀开马车的车帘望了眼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吐出一口长气呢喃着重复道:“希望父王这回能够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贞娘姐姐还在百川府等着咱们呢!” 几乎可以说是带着一种上刑场的心态走进安王府的兄妹几个并没有如他们原先所担忧的那样被父王(舅舅)不留丝毫颜面的狠削一顿,相反,安王连见都没有见他们,就直接让家里的总管将他们押回了自己的院落,没有丝毫道理可讲的禁起了足。不止如此,就连唯一的外甥赵廷凯他也没有放过,直接用上元学宫藏龙卧虎需要好好修炼的借口,请来十数个修为不在绿阶以下的修者过来充当免费老师,对赵廷凯进行了密集又疯狂的教导。赵廷凯被折腾的欲·仙·欲·死,哪里还有时间去百川府充当救世主?! 安王妃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丈夫三下五除二的就摆平了自家的几个熊孩子,还没有半分惊动在宫中常住——以久别重逢为名陪伴太后的小姑子。 安王看着爱妃瞠目结舌的模样难得解释道:“齐博伦那个狗东西还在京城滞留不去,他名义上是为了儿子在京城求医问药,实际上是个什么狼子野心几乎路人皆知,如果我真的为圼翧几个去百川府的事情大发雷霆反倒真的如了他的意思,中了他的下怀!我可不想要妹妹在宫里听到什么不好的风声,既然她已经把前尘往事尽数忘却,那么就彻底的断个干净吧!” 安王妃看着丈夫坚定的眼神犹豫片刻道:“可是圼翧和圼翎那两个孩子的脾性你也知道,倔强的厉害,咱们越反对的事情他们就越要对着干——我很担心他们有朝一日咱们辛辛苦苦瞒着的这个大秘密会不会被他们糊里糊涂的捅出来!而且,你也听于首领说了,廷凯他已经和……和那个孩子见过面了,你说——你说他会不会觉察到点什么?!” “如果他真的察觉到了点什么,现在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乖乖听从我的吩咐?”安王摆摆手,满脸阴郁地说,“要不是齐博伦和他那个所谓的嫡长子造的孽,廷凯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阿娘产生怀疑!” “王爷……”安王妃把手放在丈夫的胳膊上,轻轻拍动着安慰他。 安王眼中闪过狠戾,恨声道:“若非忌惮着韵娘有遭一日恢复记忆,会记恨我这个做大哥的,我真恨不能派人去往百川府,把齐家上下杀个鸡犬不留!” 这边安王满心的憋屈和愤懑无法形容,那边的秦臻一行已经抵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此刻正站在高不见顶的山脚下,手搭凉棚的往上方眺望。 “这里就是那位邪医仙所住的地方吗?”秦臻喃喃自语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对身后同样风尘仆仆的护卫首领周一忠道:“走!我们现在就带着家主上山!” “是,夫人!属下遵命!”周一忠单膝点地行了一礼,随后冲着跟随而来的护卫们一挥手,马车后面悬挂着的几样散碎木具就被他们拼凑成了一架瞧着十分轻便的软轿。 在护卫们的仔细抱扶下,依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