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好睡一些。 不过, “抱琴,你拿着扇子站在冰盆前,风太小了,热的我睡不着,你扇会扇子。” 抱琴放下床幔的手顿了顿,然后一脸不情愿的拿起元姐儿屋里的扇子站在冰盆前给元姐打扇子。 元姐儿面朝里的勾了勾唇角,就是不回头她也能想到抱琴现在的表情。 昨夜让她送鸳鸯,谁能想到她竟然真的一直送到了老太太的内室。既然跟老太太表了忠心,那她使唤老太太的人,可是一点都不心疼呢。 这几年因为有于嬷嬷在,所以元姐儿明面上没有收买府中什么人,但是借着于嬷嬷的手,却也在府中多了不少的眼线。 而那些眼线在回话的时候,也不会直接对元姐儿说话,人家会找了时机去于嬷嬷那里回事,然后于嬷嬷再在教导元姐儿规矩的时候,小声的将府中的大小事情告诉元姐儿。 就像抱琴昨夜去贾母房里表忠心的事,今天上午在学规矩的时候元姐儿就听于嬷嬷说起了。 抛开抱琴,元姐儿又想到了自己的年纪,离进宫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老太太势必会让抱琴跟着她进宫。 她可不想身边多个别人的眼线,那一举一动还有什么隐秘性。 整个荣国府,她也就相中了一个姓金的鸳鸯。 可惜这丫头今年才五岁,就算是现在交给于嬷嬷教养,也不知道五年后能不能出徒。 其实对这个丫头,元姐儿也是多有微词的。 看原著时,她就觉得这个丫头并不喜欢黛玉。整本书都没有过多的描写过她与黛玉之间有什么往来。 再一个到了后期时,黛玉在荣国府里处境艰难。元姐儿不知道是贾母真的不知道,还是她告诉了贾母,贾母选择了无视。 但现在看来,整个荣国府倒只有这么个丫头,让她看在眼里了。 其他的,要么是没出生呢,要么也才是一岁左右的奶娃娃。 元姐儿是打定主意不带丫头进宫的,这样等将来司徒砍带她出宫的时候也能更掩人耳目一些。 她可以生病暴毙,难道她的丫头也会跟着她一起生病暴毙? 宫里宫外的人,还不得以为出了啥传染病呀。 不过不管怎么说,元姐儿都决定回头想办法让于嬷嬷将金鸳鸯收到眼前,先当个小丫头侍候于嬷嬷。 若是品性真的不错,将来离开荣国府的时候,就让她一直跟在于嬷嬷身边侍候于嬷嬷,若是品性一般,那她就不管了。 迷迷糊糊睡了半个时辰的午觉,元姐儿便被叫了起来。重新洗漱梳妆,元姐儿又换了身衣服便去小跨院里的花厅上课去了。 宫中侍候,最要紧的就是站姿与站功了。所以这两年元姐儿听课,百分之七十的时间都是站着听。 人一累,心情就不会好。这么热的天,一站就是一下午,心情能好才是怪事。没有表现出暴躁的一面,那还是元姐儿拼命的压着火气。 下午厨房并没有送点心过来,元姐儿因着天热倒胃口,倒也没察觉出来。可等到晚膳的时候,元姐儿看着那比午膳还要简薄的晚膳,火气直往上涌,压都压不住。深吸一口气,勾了勾嘴角,元姐儿转头看向她房里侍候的媳妇和丫头。 “抱琴,你带着张嫂子,李柱家的,还有咱们院里几个丫头去将厨房给本姑娘砸了。”说这话的时候,元姐儿还亲自起身去内室抱了个匣子出来。 随着匣子的打开,之前听到元姐儿这话的人还有些将注意力放在元姐儿的话上,现在却是全看向了匣子里的金银锞子。 姑娘她今天就做一回土豪,大热的天,还不行人家发泄发泄。 抱琴咽了咽口水,声音里带着不知道是激动还是压抑的轻颤,“姑娘?不用问话吗?” 元姐儿冷笑一声,“不用,没那个必要。敢怠慢主子,敢替主子作主,本姑娘没功夫听她们那不着四六的理由。你们去砸,砸得越烂越好。你们砸完了,咱们就论功行赏。谁砸得好,谁就拿的多。”元姐儿说完,还直接从头上摘下一支凤钗放到匣子上面。 壕气冲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