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白,九公主又问起了刚刚赏赐的事。 元姐儿知道九公主此去御书房是要去谢恩的,自是将她带过去的赏赐跟九公主报了一回清单。 九公主听罢,叹了口气,“本宫听说父皇已经让礼部筹备婚礼了,也不知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对于即将到来的婚事,九公主并不期待,说起这话的时候,也没有半分待嫁女儿的娇羞。 “平常人家嫁个闺女都要准备个一年半载的。公主出嫁最少也得一年半吧。”看了一眼又娇又弱的九公主,元姐儿难得好心的劝了一句,“正好趁着这段时间,九公主还可以让人给您讲一讲北狄的事情。哦,奴婢仿佛记得北狄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那里大半人都不讲汉文的。” 九公主听了这话,脸上又浮现出那一抹轻愁。而一旁扶着九公主的宫女闻言,比她主子还要悲观,“奴婢听说北狄那里的人一个个长得都跟熊瞎子似的,茹毛饮血,吓人得很。” “胡说。”元姐儿好笑的看那宫女,有些好笑的说道,“谁说北狄的人都是熊瞎子,那里必也会有矮瘦的家伙。咱们京城的爷们还时常被南边的书生称做傻大个呢。何尝不是南边的人嫉妒北方的汉子比他们高? 以往在宫外的时候,还听说过一个笑话。说是一个南方的瘦小书生娶了个咱们北地的高壮女子。路遇强匪,那书生直接躲在了妻子身后。靠着妻子轮得飞起的烧火棍这才逃出生天呢。后来回到家乡,那书生又极嫌弃妻子高壮衬得他跟小鸡崽似的。 我想着北狄那里的人也就是比咱们这边高壮一些罢了。前儿北狄来人,倒是不曾瞧见那使者长了什么模样。不过倒听说都是续了满脸胡子的,想必是北狄寒冷,怕吹了脸吧。” 元姐儿这话虽不怎么好笑,但到底也有人捧场适时的笑了两下。那九公主也极给面子的扯了一下嘴角。元姐儿见此不知怎么的嘴角也跟着抽了抽。 “至于茹毛饮血的饮食习惯,怕也是以讹传讹,当不得真。”看一眼九公主,元姐儿笑指远处金殿,“宫外的小老百姓时常说金殿都是金子打造,奴婢刚进宫的时候,也是这般以为的。空穴不来风,就算不全是金子打造,也能有个七七.八八吧。谁曾想...”元姐儿耸耸肩没有说下去。 金殿什么样,这一行人倒也都知道。所以不用元姐儿往下说,也明白了元姐儿的意思。 九公主可能是真的听进了元姐儿的话,顺着元姐儿的话,声音飘渺,“也许吧。” 好不好的,都是命罢了。 也许她听的那些关于北狄的话,真的并不足以考证呢。 做为一国公主,自幼被百姓奉养。婚姻,乃至性命本就不是单单是自己的了。她没有母妃,自幼便不受重视。其他的姐姐们,有的与她一般都赐婚异族,有的,因有母妃操心,也能得个近便的好归宿。 赐婚旨意下来的时候,她除了对这件婚事有诸多不满外,同时也心喜于父皇还记得她。 嫁到北狄,她就再不是可有可无的九公主,而是北狄王妃。也许...... 元姐儿并不知道九公主在想什么。就算是知道了,估计也会来一句‘孩子多了,伤不起。’ 一边说一边走,一会儿功夫几人便到了御书房。 元姐儿请九公主稍后,她先进去替她传话。 少时,九公主进入御书房谢恩。当今看着自己这个女儿,总有些头疼。例行问了几句话,父女俩便又相顾无言的冷了场。 元姐儿站在一旁,看着这对开始时没话找话说,后来干脆不说话的父女,一时间竟然想到了夏金桂身上。 外具花柳之姿,内秉风雷之性。突然发现这样的性格,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元姐儿一时走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抹怪笑。当今转头看见,见此借着元姐儿又起了个话题。 “你这丫头,又想了什么,竟是无端发笑?” 当今这话,元姐儿陷入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听见,戴权见此,连忙走过去,拉了拉元姐儿的衣袖。元姐儿猛的回神,看一眼戴权,又抬起自己的衣袖,“干嘛呀,今儿新上身的呢。” 戴友眼皮子猛跳,咬着牙将当今的问话学给元姐儿听。元姐儿才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当今这里。 可能是刚刚转过来,心思还并不在这上头,于是笑眯眯的给当今回话,“奴婢刚刚只是想到以前听到的一句话,‘教坏儿子坑全家,教坏闺女坑亲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