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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


    “流年,别不理我,行吗?”他的声音很低,无比沮丧,许流年静静躺着,不表态,像似睡着没听到,心中默数着住院天数,一个月零十天了,这段时间她对他实施冷暴力,他一直忍着,分开那五年不算,这是他们从小到大闹不愉快的最长时间了。

    “我那天太凶了,对不起。”他低低道歉。

    不是他的错,许流年知道,自己那天跑到天上人间那种地方跳艳舞确实过份了,自己昏迷后,不知他花了多大劲才压下这件事。

    他的心眼极小,醋劲极大,又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和男生说一句话,他都能延伸出各种可怕的发展,然后就跑去恐吓人家,逼人家不要跟她说话,这会儿那样子招摇,难为他忍了下去,还把错揽到身上去。

    许流年转过身,主动勾住程迩然脖子。

    “流年……”程迩然颤抖着喊她,不等她说话,迫切地一把吻住她。

    有些干躁的嘴唇,好些天没有亲密过,触感有些陌生,他很用力,很粗鲁,又太激动了,吻得她嘴唇生疼,他的身体越来越热,气息粗嘎,她却越来越冷,指尖冰凉,心跳也像静止了,一动不动。

    这是两人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感觉,他却没有发觉,很久之后他才结束深吻,大张着口喘着粗气。

    许流年想,他需要去趟卫生间,程迩然却没动,紧紧地抱着她,力度很大,要把她揉按进他胸腔里的力度。

    缺氧令得她几乎窒息,许流年模模糊糊快要失去意识时,他又松开了她,接下来的动作卑微得荒谬,许流年短促地“啊”了一声,死死咬住下唇,程迩然没说话,黑暗中无声的动作地继续,许流年周身都是汗,手脚发抖,她想抓住他想阻止他,却被他反剪了双手压制住。

    ☆、第29章

    这一夜格外漫长,病房中没开灯,他又扯了被子把她蒙住,黑暗中官能感觉更强,许流年只觉却又没有死,胸腔缺氧,血液喷涌,她觉得自己快死了,几次三番,死过去又活了过来。

    停下来后,程迩然把她紧紧拥在怀里,声音嘶哑,说:“流年,咱们把不愉快都忘了,重新开始好不?”

    许流年倦得脚趾头都不想动,脑袋一片空白,闭着眼,匀称地呼吸,不一会儿,就在他的渴盼着睡了过去。

    天明后例行检查病情,医生说,身体状况比之前好了很多,开玩笑问是不是昨晚吃了仙丹,许流年脸一红,程迩然容光焕发,得意地望许流年,眼神在邀功:“我厉害吧?”

    “厉害你个大头。”许流年翻白眼。

    不愉像日历翻过一页被新的篇章替换,跟程迩然冷战一个多月也是许流年的极限了,这一天开始,她对程迩然又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

    在医院里呆了一个半月,这天,可以出院了,程迩然去办出院手术时,陈思怡来了。

    许流年住院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来,太长时间没见面,抬头间乍然看到,许流年怔了怔,隔了半晌,才喊出陈思怡的名字。

    很陌生,不仅是许久没见面产生距离和隔阂,还因为陈思怡精致得如同瓷雕的妆容,以及昂贵华丽的衣裳。

    她的身上穿的不是大厦和时装店里出售的几百元乃至几千元的衣服,许流年认得,那是前几天在电视里看到的巴黎时装周上模特刚展示的香奈尔最新款,如同蝴蝶羽翼的水蓝色薄纱簇拥堆叠出优雅的深蓝,梦幻的海水颜色,精致的同色绒花连成的裙摆,渲染着无与伦比的蓝色魅惑。

    孟子梓再能干,这一身裙子也得花掉他一两个月的收入吧,许流年觉得憋闷,许久方压制下,笑道:“不好意思,你结婚我也没去道喜。”

    “结婚?”陈思怡晒笑,摇了摇头,说:“我们的婚礼取消了,以后,可能也不会有了。”

    取消了对孟子梓是解脱,也许他想通了,许流年不想问,陈思怡却想说。

    “那些天他失魂落魄,流年,你知道为什么的,对不对?”

    何必问,心照不宣便可,许流年沉默。

    “有一个男人向我表白,他说他对我很有好感,他给我买了一套三居室房子,送了我一张银-行-卡,每个月可以消费十万块。”陈思怡吁出一口气。

    “你动心了?”许流年问,不轻松也不厌恶。

    陈思怡年轻貌美,在情妇市场上,完全值这个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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