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的,并且知道我要将折扇交给付流景的,就只有莫院士您了。” 长陵的拳头不动声色地一握,极力克制不让自己露出端倪。 然而莫道云听到此处,倒有些克制不住了,“就算我知道,那又如何?”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符宴归自己就精通医术,他若知晓自己的体肤中若是残有荆棘之毒,又怎么会令自己陷入那样的险境中呢?”叶麒缓缓踱出几步,不慌不忙道:“除此以外还有更奇怪的一点——符宴旸久居金陵,对江湖诸事知悉不甚,他怎么知道肖长老配置的灵药能救他大哥的命呢?除非……有人告诉他。” 莫道云的脸色变了。 “今夜来访前,我问过符二,他说,当日你送他们回府,临走前提了一句肖长老的灵药有去腐驱毒之奇效,让他可去问问金陵城中谁有留存。但是那个时候,连太医都没有看出符相伤口中的毒,您又为何要提这一嘴呢?”叶麒“啧”了一声,“唉,符相那般谨慎之人,若知道自己身上的荆棘毒并非是多年前留存的,而是有人蓄意下的,怕是得气个够呛吧。” 莫道云的眸光几经变化,终于不再故作掩饰:“小侯爷今夜前来,是来威胁在下的?” “不,我是来与院士讨个联手。”叶麒摇头一笑,“莫院士应该很清楚,我寻扇是为了求生,如今时日无多,若然院士可将那半柄折扇的空缺相告,我可与院士共享成果,他日,我获新生,院士修得天下至尊武功,岂非双赢之局?” 这个提议足够具有诱惑力,然而莫道云却没有什么动容之色,只道:“侯爷怎么不问那折扇如何落入我的手中?” “已经发生过的旧事,追究有什么意义?”叶麒道:“莫院士只要说愿否合作?” 莫道云睨了他一眼,也走出两步:“我凭什么信你?若真如你所言,我在贺家布下了暗线,那么我此刻已经掌握了那几处大致方位,待侯爷寿终之后,我花上数年时间慢慢寻找,总能找到,不是么?” 叶麒低沉一笑,“莫院士不会真的以为伍润折扇只是某个地点吧?若没有另外半首诗,没有当年大公子给予的环玉,就算给你揭开了扇谜,也是无济于事。” 莫道云:“我说出之后,以侯爷的本事想要将我铲除,我又如何逃脱的了?” “信不过我?那无妨,我们一块儿同往,以院士的武功修为,难道还怕遭我的暗算?” 莫道云眯眼看着叶麒,试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点什么来,“若是莫某没有记错,当年越大公子将折扇交给侯爷,为的是救越二爷的性命,这些年,贺侯在江湖中走动,也是为了寻找越家公子的踪迹……你肯为了救几派掌门赴雁险地,足见你并不看重自己的死活,如今又说寻扇是为了救自己的命,恕我难免心生怀疑……贺侯,你真正要救的,是谁?” 这一问可谓突兀至极,长陵心道:这莫道云难不成识破我的身份?否则,何故忽然提起这个? 叶麒愣了一下,随即突然放声笑了起来,笑出了几分“荒谬”的味道:“莫院士,谁告诉你我不看重自己的死活了?我贺瑜自幼宿疾缠身,若不是想方设法的要活,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大公子将折扇交给我,确是为了救越二公子不错,不过越二公子都失踪了这么多年了,要活早就活了,怎么可能还等得到我来救?” 近在眼前的越二爷:“……” 莫道云问:“若是二公子还活着呢?” 长陵心头一跳,不由自主挺直了背,叶麒眸光微微一闪,淡淡道:“原来这就是莫院士所担心啊。你且放心,在这个问题上,我与莫院士心思是一致的,当年的真相我们都捂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容许昔日焰草死灰复燃呢?” “哦?侯爷这话的意思,莫不成已经知道了什么?” 叶麒微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