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的衣角。 陆行舟凝神屏息的四处看着,等了不多时,便已有了发现,他蹲下去,拉弓,放箭。 箭“嗖”地一声出去后,元宁便听到了什么东西闷声落了地。 陆行舟拿着弓站起身,走过去将中箭的野兔提了起来。 回过头,见元宁裹着他的袍子,仍旧蹲在草丛里。 因望得出神,连袍子没有遮住她的脸也未曾注意。 “你的荤菜成了。”陆行舟提着野兔的耳朵晃了晃。 “你会做菜?” “不会,不过炖锅汤没有问题。走吧,我们回去了。”陆行舟冲她招了招手。 元宁站起身,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忘了把脸蒙住。 回想起刚才陆行舟与自己的对视,竟然全无异常,元宁只觉得五味杂陈。 她用外袍重新将脸蒙上,这才一路小跑的追上去。 陆行舟一只手拿着弓,一只手提着野兔,空不出手来牵她。元宁便自己牵了他的衣角,跟在他的后面。 这个山坳离陆行舟的小院并不远,没多时便已经到了。 元宁进了院子,发现先前被舀空的水缸被人添满了,她扭头望向厨房,发现灶台上似乎也多了很多调料。她冲进屋子里,发现榻上也多了一个枕头一床棉被。 她跑回院子里,陆行舟坐在水缸边开始打理兔子。 “谁打的水?” “寺里有专门服侍我的沙弥,我一回来他们就知道了。你别怕,我在院子里的时候,他们不会过来。” 陆行舟头也不抬的将野兔剥了皮冲洗干净。 元宁怕血溅到自己身上,蹲在屋檐下远远看着。 陆行舟并不擅厨艺,其实他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没有生火做过饭。 好在他平时以剑习杀人之道,与杀野兔有相通之处,他拿起菜刀将兔子剁成小块,还算顺当。 他见过盛元康做烤鱼,知道处理这些东西需要腌渍,趁着这功夫,又将素菜洗了几种备用。 先前厨房里的东西不多,陆行舟只打算炖个简简单单的野兔汤,这会儿厨房里配菜配料都齐了,他往汤里扔了好几种菌子,有松茸,有鸡枞。 元宁这三日以来都没吃过饱饭,中午在马车上也只吃了四块榴莲糕。 灶台上的大铁锅咕噜咕噜的冒着白烟,兔肉和野菌混合在一起的香味飘了出来。 元宁还没吸鼻子,肚子就已经咕咕叫了。 陆行舟自然察觉到了,先给元宁盛了一碗汤。 元宁捧着汤碗进了屋,不等放凉就喝了一口,差点将嘴烫了,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待她喝完了汤,杂菌兔肉汤也出锅了。 陆行舟舀了两份,一份放在屋里,一份摆在院子里。 元宁见陆行舟没有跟她一桌吃饭的意思,也微微松了口气,将蒙在身上的袍子解下来,放在一旁。 米饭是沙弥送过来的,还有几碟素菜,应当是寺里午饭时剩下的。 元宁往饭里舀了几勺热汤,拌了拌,整碗饭都随之热了起来。 她一眼就看到大汤碗里的兔腿,立马夹了出来大口吃起来。 陆行舟的厨艺并不出众,这一锅杂菌兔肉汤里,他只放了点盐调味。 但杂菌和兔肉的鲜味彻底提了出来。 元宁胃口大开,竟然将他端进来的一碗汤一碗饭四碟菜吃得干干净净。 等到吃完了饭,元宁重新蒙上外袍往院子里望去。 陆行舟早就吃过了,连碗都已经收起来了,自己坐在外边。 “我吃饱了!”元宁冲他喊了一声,便飞快地跑回榻上,背对着门口坐着。 陆行舟进来收了碗,等他自己给自己洗漱了一番,才又回屋里。 “夜深了,该睡了。” 元宁没有吭声。 陆行舟上前,从榻上拿起枕头的被子,正准备往外走,却发现元宁死死拉着他的衣角。 陆行舟放下手中的东西,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不走。” 元宁的手这时候才稍微松了些劲儿。 陆行舟也上了塌,将元宁的被子铺开,把她送进被窝。 元宁依旧用那外袍遮着头,只露出眼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