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情,嗓门低而弱,特别软糯。 她正低着头做英语试卷,长发落在书桌上也毫无察觉,发上用一只蓝色的发夹固定,露出素白的面庞,精致内敛,白净小巧的鼻骨与粉色的唇瓣引人遐想,文静温软的着实惹人爱。 于佑随着他的视线望了望,翻了个白眼,大喊一声:“卧槽!段哥你不会看上这位新同学了吧。” 段景文冷冰冰觑了一眼,嫌他罗里吧嗦,扣了扣他的头,“别叽歪,我去打会儿球,你慢慢想。” 季泽一脸无望的搭在于佑肩上,打哈哈笑说:“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咱们景文什么时候关注过一个女生,先是送奶茶,后来跟人家一起从小树林回来,旅游后他就不太对劲,我看里面有猫腻。” “虽然李甜很美,但是新同学长得挺不错的,文静端庄,不过嘛眼镜实在太丑了。季泽,是哥审美有问题吗?” “你个智障!看不出来,情人眼里出西施,再丑,只要景文喜欢,她就是最美的女人。” “话说,段哥该是流落民间的富二代,干嘛不好好做个纨绔子弟,偏偏去打工呢!”做兄弟的也看不下去段景文每天这么辛苦。 “景文有自己的想法,要是都像你这么没脑子,这不早被你败光了。” “靠!” —— 路边的太阳花从墙缝冒出,一只麻雀落在花坛石砖上。 段景文单手插兜,斜倚着墙,看着手机跳跃的电话号码,沉重的垂睫。 “金姨。” “景文,木直先生想见你,让你明天来维多利酒店。” “外公还没回美国?” “木直先生叮嘱过,如果你不回去,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 “你多劝劝他。” 妈妈离世后,外公着手抚育他。 亲情是最珍贵的东西,遇到段海这样的人,却也是最无情的。 不过,他独立惯了,不想靠着这条亲情线,做一只蚍蜉接受外公的救助。 段景文沉默了一会:“我不会回去的,你让外公不要为我费心。” 外公只有他妈木爱兰一个女儿,知道木爱兰去世的消息,突发心肌梗塞进了医院。 这么多年外公一直在国外,他是个生意人,很忙碌,常常念着国内的自己,打钱供他念书,然而段景文从来没有动用过一分钱。 金秘书颇为无奈,“他是个固执的人,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没办法改变。段海那里,他会处理好,让你不要再插手,也不要给一分钱。” 他仰起脸,露出瓷白的颈。 深深呼出口气,手指烦躁地捏了捏眉心。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笔钱,他是死是活我都不会再过问,这种人,早他妈被人砍死算了!” 身后突然咯吱一声。 他下意识地回头,蓦地僵住,眼角颤了颤,放下耳边的手机。 唐桑晚抱着书本,纤弱无骨的身板颤栗,一脸呆楞地看着他。 “你……” 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神纯粹无害。 段景文歪着脑袋,黑色发丝顺势拂下,遮住眼里唯一的星光。 以往的乖戾之气荡然无存,随之而来的是让人猝不及防的冷意。 他掀开嘴角,病态的笑了几声,薄唇轻吐,“哟,小同学,你偷听了不少啊。” 唐桑晚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面着一条宽筒中裤,露出两条莲藕似的小腿。她长发垂肩,背脊挺得笔直,眼镜几乎遮住她一整张小脸,嫣红的唇轻抿着。 茫然无措的睁着眼睛。 纤瘦的臂弯间抱着一叠课业本,准备去办公室。 “我什么也没听……” 她并非有意打扰他跟别人的通话。 被他逮住,心里犹如烈火烹油。 “啧?” “你不要过来。”她失声制住他的靠近。 段景文不吭一声,非但不退,反而急步上前,走到她面前,唐桑晚见状往后躲了几步,然而他继续死缠烂打跟进,猫捉老鼠一样直把她逼向墙角。 “段景文,你想做什么呀,我什么也没听。” 她真的怕了他了。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他的尾音变了个调,诡异地弯了弯唇。 灼热的太阳打在她薄薄的皮肤上,莹白的脸嫩的要命,仔细看确实有股清冷惊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