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明珠彻底不敢动了,怕激起他的进一步反应。她缄默了半晌,忽然想起白天的事,问道:“皇上真的废后了?” 她迫切地需要找个话题,分散一下这家伙的注意力。 “废了,打入冷宫。”凌宗训抱着她,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她的弟弟越国公也削了爵,贬为庶民。贺延雄下了天牢,皇上已经派人查他了。” 明珠忽然想起贺延雄的书房,道:“只是调查吗?可不可以抄了他的家?” “这……我朝还没有未定罪就抄家的先例。”凌宗训皱皱眉。 “可是没有关键证据,也不好定罪啊!我知道贺延雄的书房里有个百宝槅子,槅子左上角摆的第一个玉雕可以挪动。那是一个机关,往左挪一下,墙上便会出现一个暗格。那暗格如此隐秘,里面肯定放着贺延雄的机密信件,或是其他重要东西,说不定就有他卖官鬻爵、勾结党羽的罪证。我知道,他这些年来没少结交朝廷大臣,各个主要衙门都有他的人,只要能想办法搜查他的书房,就一定能找到罪证,而且要越快越好,以防他的妻子或是心腹提前毁灭罪证。”明珠严肃地道。 “这么隐秘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明珠一时语塞。她一心要惩治贺延雄,忘记编借口了。她与贺延雄前世是夫妻,这种事不可能说出口啊!说出来,少不得被凌宗训当成怪物。 “这个……”明珠犹犹豫豫,忽然灵机一动,道:“贺延雄告诉我的呀!他为了勾搭我害你,说了不少自己的秘密。” “当真?”凌宗训一脸不信。 “当然是真的,不然呢?你以为我做梦梦到的?”明珠调皮地笑了笑。 凌宗训突然握拳,捶了捶床,“咚咚”两声,把明珠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 “嫉妒”凌宗训抓起她的手,捂在自己胸口,闷闷地道,“你摸摸,这里装的,全是嫉妒。你竟然对另一个男人的机密了如指掌。你到底还知道多少关于贺延雄的事?是不是对他比对我还了解?” “这有什么好嫉妒的?还不是因为我恨他。别问我为什么恨他,这个色鬼没少玩弄女孩子,我就是看他不顺眼,想除掉他,这很正常吧?原本我还打算勾引他来着,从他嘴里多套点秘密出来,谁想到皇上赐了婚,就不方便执行原计划了,我得顾及身份呐。”明珠半开玩笑地道。 “你敢!”凌宗训低吼了一声,左手紧紧掐住了她莲藕般的雪白手腕,仿佛略松一松,她就会跑掉一样。 明珠被他吓得一愣,连忙笑道:“是认识你之前的想法。” “认识我之前?”凌宗训收了收缠在她腰间的右臂,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清江的事?你还没进京,对他哪来那么大的恨意?” 明珠后悔起来。刚重生的时候不是没这样想过,刚才一时嘴快,说溜了嘴,没想到惹急了这个醋坛子。 “我说错了,你别放在心上。反正他也完蛋了,之前怎么样并不重要,对不对?”明珠笑嘻嘻地道。 凌宗训轻轻含住了她的耳珠,明珠登时满面通红,只觉得耳边湿濡濡、轻痒痒的,羞得她直往后躲。 “这四十天,真是度日如年。”凌宗训压抑地道,“恨不得明天就把娘子娶进门,关在家里,不让任何男人有机会看到你。” “你敢!我可不喜欢闷在屋子里。你敢这样,我就不嫁。”明珠捶了他一拳。 “我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只是想想。”凌宗训摸了摸她的头,“不过我确实嫉妒了,谁叫你对别的男人了解那么多。” “那你倒是多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啊!”明珠理直气壮地道。 凌宗训在她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笑道:“亲一口,我就说一个自己的故事给你听。再亲一口,再说一个。” 明珠狠狠地捶了他一拳,拽了拽被子,“那还不如睡觉!” 凌宗训满意地笑了笑。这是默认了自己可以抱着她入眠?他温柔地搂着明珠,看见她在自己怀中安心地闭上了眼睛,心里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 *** 吴国府。 吴国公坐在书房内,书案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是一贯冷静沉着的左安,女的是一个身着素服的姑娘,正是穆阳侯的小女儿桓婉婉。 “今日之事,多亏了桓姑娘鼎力相助。”吴国公笑容可掬,轻捻胡须,道:“太子对桓姑娘甚为感谢,老夫也会在太子面前多为桓姑娘说些好话。等时机成熟,就请太子出面去求太后,让桓姑娘进宫小住一阵子,有机会讨太后老人家的欢心。只要她老人家点了头,皇上断无拒绝的道理,到时候桓姑娘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 “多谢吴国公成全。”桓婉婉福身拜谢,“还请吴国公转告太子,婉婉父亲说了,如今膝下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穆阳侯府的家私自然要由婉婉继承,到时候十里红妆,为我送嫁,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