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系好安全带就侧过脑袋闭目养神。 由于担心徐依怀会吐,秦征没有立即开车,他把车窗都降下来透气,看见徐依怀微微蹙着眉头,他问:“难受了吧,让你还喝得这么起劲。” 徐依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口齿有点不清晰:“是很难受啊……” “让三姐给你准备醒酒茶?”秦征问她。 “不用这么麻烦。”徐依怀摆了摆手,“载我回家吧。” 秦征把车开得很稳,徐依怀倒没那么难受了,她半睁着睡眼盯着外面飞速而过的路灯,渐渐地生出了睡意。 汽车驶到徐依怀所住的小区时,值班的保安循例地检查外来车辆,秦征正想让徐依怀拿通行证,转头却发现她睡得正酣。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动手从她包中把通行证翻出来。 保安看到通行证,立即给他们放行。秦征将汽车停靠在徐依怀所住单元的楼下,他看向徐依怀,他也数不清,这究竟是第几次把这睡得像只小猪的丫头送回家了。 自秦征开始记事那年起,徐依怀睡觉的样子就成为他记忆中很重要的一部分,从她幼时那可爱而逗趣的睡容,到长大后这恬静而安宁的睡容,他也不曾错过。一想这有可能变成其他男人的专利,他突然觉得非常不爽。 在这寂寂夜里,秦征真的觉得某些难以辨别却又理所当然的情感,似乎有爆发的冲动…… —本章完— ☆、第二十六章 rfour黑色午夜 第二十六章 徐依怀到底没有拿到江誉行的手机号码,那晚她小醉了一场,头沉了几天还没有缓过来。过后她也没有再向秦征要手机号码,因为她记起,祝潼曾经叮嘱过自己,不要给她惹事。 八月中旬,远在国外拍摄电影的祝潼放下工作回到琼京。徐依怀被指派到机场接机,她提前几天就请了两天的假,那天早早就出发了 祝潼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她穿着白衣黑裤,带的行李不多,就一个随身携带的包包,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内根本不惹人注目。上车以后,她便问徐依怀:“花买了没?” 徐依怀指了指放在后座的白玫瑰花束,:“买好了。” 祝潼点头,她低声说:“出发吧。” 从机场到墓园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祝潼全程沉默,徐依怀专心开车,同样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抵达墓园后,祝潼抱着花束走在前面,徐依怀跟在她身后。墓园里几乎没有前来拜祭的人,她们的脚步声此起彼伏,听上去有几分阴森。 最终她们停在一块墓碑前,祝潼弯腰,郑重地将花束放在青石碑前。青石碑上的年轻女子笑靥如花,祝潼拿出白手帕轻柔地拭擦着,看着相片上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她恍惚地低语:“淇淇,我跟怀怀来看你了。” 徐依怀的鼻子酸得不行,她竭力自控,但还是红了眼眶。 那场海啸已经过了整整六年,而祝淇也离开了六年。徐依怀失神地望向墓碑上的照片,心情沉重得厉害。其实距离祝淇的忌日还有一周,不过祝潼向来提前前来拜祭,因为她不希望遇到不想见的人。 在墓园待了很久,她们才离开。徐依怀本想跟她一同上餐馆吃饭的,但祝潼却说:“回去吧,我不想在外面。” 徐依怀依言将祝潼送了回去,家里的保姆喝佣人不知道祝潼今天会回来,见到她倒有点惊讶。 在外人面前,祝潼向来掩饰得很好,脸上的悲伤已经一扫而光,她神色如常地吩咐佣人准备午餐,随后就回到卧室休息。 翌日早上,徐依怀就接到祝恬的来电,祝恬奶声奶气地对她说:“怀怀,妈妈说她生病了,你快点过来吧!” 徐依怀赶到的时候,祝潼已经起床。她跟祝恬坐在餐厅里吃早餐,看见徐依怀,她很惊讶:“这么早过来干嘛?” “恬恬说你病了,我过来看看你。”徐依怀虽然没有正式学过医,但自小被家人耳濡目染,她还是懂一点皮毛的。祝潼声音低哑,双目无神,脸色还泛着病态的红,徐依怀就知道她肯定是发烧了。 祝潼显然不知道祝恬搞过这样的小动作,她用食指轻轻地戳了戳女儿的鼻尖,声音却格外温柔:“你来又恶作剧了!” 祝恬伸着小短臂,费劲地举到祝潼额头,很认真地说:“我没有恶作剧,妈妈真的生病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