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烦。 “你不爱听我也要讲。”秦老太太很坚持,“怀怀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她做不成我的孙媳妇,我也已经把她当作半个孙女了。你不甘心也好,后悔也罢,这都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可不准你犯浑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秦征将手搭在额头上,声音有几分疲倦:“我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您把她当孙女,我还把她当妹妹呢。” 愁云满脸的秦老太太听了这话,扑哧地笑出声来:“你呀,就继续嘴硬憋着吧。” 就在这时,秦老太太看见徐依怀正从楼梯下来,她给了秦征一个眼色。秦征立即藏起那颓废的模样,走到徐依怀身边问:“你饿了吧,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徐依怀回答。她下来得晚,跟秦老太太说早安的时候倒有点不好意思。 秦老太太也不在乎这种虚礼,她和蔼地对徐依怀说:“没关系,要是还累的话,吃过早餐就继续睡。” 徐依怀看上去跟往时没有什么区别,而秦家两祖孙也没有问及昨晚及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他们只是很轻松地闲话家常。 任务式地吃完早餐,徐依怀就要离开。秦老太太本想留她在这里吃午饭的,但秦征已经去拿车钥匙:“我送你回去。” 回去的路上,徐依怀一直别过脸看向窗外,而秦征也不说话,车厢里静得有点儿压抑。今天的运气似乎不怎么好,碰到的交通灯全是红灯,第三次看着绿灯转变成红灯时,他忍不住骂了句粗口。 徐依怀这才转头看了他一眼,并若有似无地笑了笑。 秦征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起来,他也翘了翘唇角。将近抵达徐依怀所住的小区,他终究还是问她:“你跟阿行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徐依怀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对于感情,她向来认真而慎重,只是,就算再认真再慎重,她还是把事情弄得很糟糕。或许这应验了秦征当初所说的那句话——他们不适合。 原来情人眼里真的容不下一粒沙子,以前徐依怀不相信,是因为那粒沙子还没被揉进眼里。疯狂迷恋江誉行的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不在乎,只是,当她亲眼目睹、亲身体验过之后,突然又发现自己难过得要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依怀才回答:“我跟他应该也不算一回事吧。” 秦征怒了,他质问:“你们都上-床了,还不算一回事?” 徐依怀没想到他回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死死地咬着唇,稳住情绪后才说:“我不想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秦征怒意更盛:“我早就提醒过你了,离江誉行远点,你就是不听,你真是……活该!” 从小到大,徐依怀跟秦征打闹争吵过无数次,但没有哪一次能比得上这次伤人。徐依怀没有反驳,她喉咙发紧,若非死死忍住,她肯定在车上哭了起来。 把话说出来的瞬间,秦征已经后悔不已。他确实是生气,生别人的气,也生自己的气,一不小心就迁怒到徐依怀身上了。徐依怀不搭理他,他想说句软话又拉不下面子,于是他们就这样僵着,最后连道别都没有。 徐依怀强忍着一口气回到公寓,刚把房门打开,抹茶就兴高采烈地扑过来迎接她。抹茶的尾巴摇得很欢,还一个劲地舔她的手,跟它玩了一会儿,她的心情也开阔起来。 给抹茶喂了狗粮,徐依怀就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把衣服脱掉,她从镜子里看到那几处吻痕,思绪一下子又飘远了。她无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锁骨,上面似乎还留着江誉行的气息与体温。 一想到江誉行,徐依怀的心情又复杂起来。她强迫自己不要回想,洗完澡以后,她就把自己锁到卧室里睡觉,由着抹茶在外面拼命地挠门。 徐依怀差不多睡了一个下午,时至傍晚,她才被嘈杂的门铃吵醒。开门之前,她特意用猫眼观望,看见徐依岚站在门外,倒是出乎意料。 大门被打开后,徐依岚第一句话便抱怨:“你的手机怎么没人接听?这门铃要被我摁烂了,你才慢吞吞地出来。” 从昨晚开始,徐依怀的手机已经调成静音模式,她没有解释,只问:“你怎么来了?” 徐依岚像是没有听见徐依怀的话,她直径走进厨房,边走边问:“你还没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