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江誉行语气温和地回答。 “今天不忙,你可以带小徐先回去。”清姐很大方地放人。 “没有,我们不急。”江誉行说。 徐依怀刚收起手机,江誉行已经走到她跟前,他问她:“鬼鬼祟祟的,跟说通电话了?” “不告诉你。”话毕,徐依怀就走到药架前,继续检查库存。 卫生站里虽然只有清姐一个护士,但各类的药物和注射液都放得井井有条的,徐依怀检查起来没有什么难道。 在旁的江誉行半倚在壁柜旁,他喜欢看徐依怀专注认真的模样,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最迷人。 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徐依怀很快就被盯得吃不消,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对他说:“一边去,别妨碍我。” 江誉行耸了耸肩:“我可没动没说话。” 为了不打扰清姐的工作,徐依怀将声音压得更低:“但你的眼睛在骚扰我。” 江誉行扬起唇角,笑而不语。 这一笑还真是风流倜傥的,徐依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后才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徐依怀够不着放在最高层的注射液,于是踮起脚尖想把它们拿下来。刚拿了一盒,江誉行就走了过来,他的手臂缠在腰间,继而使力,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托高。 徐依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双手抓住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连声音都微微变了调:“喂!” 听见声响的清姐回过头来,看见这对小年轻在打情骂俏,她又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 江誉行仍旧笑着,他说:“现在不就够得着了吗?” 徐依怀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她低语:“清姐还在呢。” 江誉行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地说:“清姐在又怎样,我们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徐依怀被他气笑了,她说:“你个子高,你帮我拿就是了,快放我下来!”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虽这样说,但江誉行还是依言将她放下来。 江誉行帮忙清点最高层的注射液,两人分工合作,不一会儿就完成了任务。他问徐依怀:“时间还早,要不要逛一逛再回去?” 想到不久后就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小村庄,徐依怀心生不舍,于是便爽快地答应下来。 今天江誉行又向金大爷借了自行车,徐依怀坐在自行车后,他们穿过陌生的巷子和小径,渐渐地,她便失去了方向感。她问江誉行:“你想带我去哪里?” “把你卖了。”江誉行吓唬她,“谁让你每天都惹我生气。” 徐依怀没有被他唬住,她说:“我就是这样子了,你不喜欢你可以走呀。” 江誉行说:“我偏不走。” 在徐依怀的印象中,江誉行平时挺忙碌的,这回跟她在铜川待了这么久,她忍不住问:“最近你很闲吗?我记得你上次还在写北冰洋的调研分析报告,你不是准备去那边吗?” 迎面而来的山风吹散了江誉行的声音,徐依怀隐隐地听见他说:“你知道得挺多的。” “我已经见过那份报告两次了,一次在你家别墅的书房,一次在你公寓的客厅。”徐依怀回答。 江誉行没有应声,只是加快了车速。 耳边回响着呼呼风声,像人一样高的野草悠悠闲闲地顺着风向摇摆,似乎在跟他们挥手。徐依怀一条手臂抱住江誉行的腰,另一条手臂放肆地张开,她迎着凉风自由自在地大喊。 江誉行被拿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手微微一抖,而自行车立即左摇右晃。将车头稳住后,他回头笑骂:“疯子!” 闻言,徐依怀喊得更加起劲,完全覆盖了他的声音。 江誉行虽然笑她疯子,但接着也学她那样,痛痛快快地放声大喊。在钢筋深林中困了这么多年,确实应该找机会好好地释放被压抑已久的情绪,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