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他还带出去满满一车的赏赐。 不过立小子却并没有带着赏赐满京城晃悠,而是命人悄悄的把赏赐给带回家,他则是亲自前往刑部大牢,迎接被关在牢里许久的父亲回家。 柴东位高权重,虽然在牢里并没有受刑,但也吃了不少苦头。因此出去之后,他立刻闭门休养,谁都不见。 柴府里头和风细雨,外头却又已经轰轰烈烈的开始了新一波的热闹。 原因无他——在立小子搜集来的那些证据里头,它们既能证明柴东的清白,自然也就能证明某些官员的不清白。尤其是前些日子对柴东落井下石最狠的那些人,他们的名字多多少少都被在证据里提及到了。皇帝命人去一查,证据就明明白白的摆了出来。 然后,这些人就惨了。 到头来,太子一行人想除掉柴东和淑妃不成,反倒自己折损进去几员大将。西北路上又清理出来好几个空位。 秦王此时也才站了出来,他严刑拷问那个和柴东睡在一起的美妾,美妾终于开口承认,其实她是和别人串通好了,故意设局来陷害柴东的。至于设局的人,自然就是之前和柴东携手并进、这次却反口狠狠咬了柴东一口的同伴们。 秦王毫不犹豫的把他们都给除掉了。这个美妾自然也没有活成。 这一场风波,纷纷扰扰,又牵连出好几场大案,短期内怕是不能尘埃落定。 春枝也没心情在京城看这些熟悉的戏码。到过完了正月,她就又收拾行装,带着岩小子几个孩子打算回凉州去了。 不过在临出发前两天,盼丫头和立小子媳妇一起来看她了。 “娘,这次我们一起走吧!”立小子媳妇魏氏笑吟吟的说。 春枝眉梢一挑。“你们也要走?在这个时候?” “是啊!”魏氏点头,“本来去年我就该回门的,可是考虑到当时北边天寒地冻的,路上也不好走,我们就作罢了。现在正好已经开春了,咱们一路走过去,等到地方的时候,那边肯定也暖和了。我们住上一两个月,再回来,相公也能赶上秋闱之前再读几天书。” “那这边的事情,你们就不管了吗?”春枝问。 “官场上的纷争,那就该官场上的人去管才对啊!之前公公下狱,相公身为家里的长男,他迫不得已才站出来帮公公搜集证据。现在公公不是已经出来了吗?皇上还将查案的权利交给了他,那现在一切就都是公公的事了。相公才区区一个监生,这些事情他本来就没资格参与。” 魏氏说着,她又掩唇低笑了几声。“而且,现在我们家门口天天堵着一堆人,又要见公公的,竟然还有要拜访相公的!公公相公都烦不胜烦,我们也正好出去躲躲清净。” 春枝就明白了。 从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即便柴东之前有过许多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经历,但是这一次事情闹得这么大,明眼人也都能看出来这是太子要除掉他。所以,那些平日里和柴东来往密切的人都没了踪影,就连秦王都袖手旁观。柴东一家的处境异常艰难。要不是有立小子在那些日子辛辛苦苦的翻找证据,柴东只怕还要在大牢里蹲上几个月。 那么现在,立小子出名了,柴东出狱了。原本只是柴东一个人在朝中出风头的,现在却是父子两双双名噪京城,甚至地位还比出事之前更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