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飞槐则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直到晚饭的时候,原飞槐出来问陈谋想吃些什么。 陈谋说随便,他这两天都有些魂不守舍,显然是脑子里还记着张珺瑶的事情。 吃饭的时候,陈谋问了句:“她现在在哪。” 原飞槐抬起头眸子看了陈谋一眼,淡淡道:“我给她找了个做事的地方。” 陈谋抿了抿唇,眼里有细小的火星在跳跃。 原飞槐哪能不知道陈谋的心思,他道:“陈谋,我知道你讨厌她,但是总不能因为她毁了我们的生活。” 陈谋没说话,但他的表情却告诉了原飞槐答案。陈谋不同意他的看法,他对张珺瑶的恨意,已经让他无法平静的生活下去。只要一想到那个女人生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陈谋就寝食难安。 原飞槐看着这样的陈谋,忽然就觉的十分心疼陈谋,他知道陈谋身上发生了什么,可是却无法完全去体会。 世界上是不存在感同身受这个词的。 陈谋所遭遇的事情,他光凭想象是无法明白那种痛苦,所以他也理解陈谋的想法,原飞槐想让张珺瑶离陈谋远远的,最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原飞槐看向陈谋的眼神越发温柔,陈谋所想,他总是要帮他实现。 陈谋只觉的心烦气躁,他知道自己现在已经长大了,张珺瑶已经无法伤害他。可是他在看到那个女人的时候还是会觉的痛苦,腰上和背上的伤口都在隐隐作痛。他甚至可以想起他小时候张珺瑶看向他那厌恶的眼神,仿佛他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陈谋恨张珺瑶,恨的控制不住自己。 原飞槐看得出陈谋的隐忍,他甚至注意到了陈谋面对张珺瑶时紧握的拳头,他知道,如果张珺瑶再说些什么刺激陈谋的话,陈谋就绝不会忍住了。 但如果陈谋真的对张珺瑶动了手,舆论绝对会站到张珺瑶那边。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孩子似乎变成了父母的附庸,无论父母做出了多么可怕的事,只要在老去的时候低头认错,就仿佛有了被原谅的资格。 可惜原飞槐并不是圣父,他也完全不觉的,张珺瑶配被陈谋原谅。 陈谋吃完饭就早早的去睡了,原飞槐也上了床,他看着背对着他的陈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郁。 睡熟的陈谋做了个梦,他梦到了自己被车撞死的那一幕。 原飞槐走在他的前面,陈谋只能看见他单薄的背影,陈谋跟在原飞槐后面,却不敢拉住他,只能一声声的叫着原飞槐的名字,也不知过了多久,一直奔走的原飞槐顿住了脚步,转过了头。 陈谋看到了一张格外凄惨的脸,那张脸上全是青紫的痕迹,嘴角破损,眼角还带着泪痕,那双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只剩下绝望和痛苦,然后原飞槐张嘴——陈谋还未听清楚原飞槐说的什么,便发现自己的身体动了,他扑向了原飞槐,将原飞槐用力推开。随后便是一阵剧痛,他看见原飞槐跪在地上哭,哭的整个人仿佛都没了脊梁骨。 地上全是新鲜的血液,陈谋看到自己的身体被撞的粉碎,耳边回荡着的原飞槐嘶哑的哭声,他道:“陈谋,我好恨你,我好恨你!” 原飞槐恨我?陈谋满身冷汗的醒来了,他的身体僵硬了几分钟,才从梦魇之中脱离了出来。 原飞槐的哭声如此清晰,就好像刚才才从他耳边消逝,陈谋扭过头,看到了躺在他身侧睡的酣甜的原飞槐。 他身侧的原飞槐睡颜是安详的,脸上没有那些伤痕,眉间也舒展着,陈谋看着他,便忍不住起身吻了吻原飞槐的眉头。 原飞槐朦胧的醒来,含糊的问了句怎么了。 陈谋说没事,只是做了个梦。 原飞槐又问是噩梦么? 陈谋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或许不是噩梦。” 接着两人又沉沉睡去,陈谋在睡梦中恍惚的感到,原飞槐比他厉害了,或许并不是一件坏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