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血时也会闻。 我一直觉得它没什么太大的异味,但现在邪门了,我鼻孔处总有种一种恶臭。 我猜鼻孔处的血跟空气中混杂的腥味结合了,这才导致味道变化了。换句话说,这红色地带里的气体有毒。 铁驴和巴次仁还没沾我的毒血呢,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建议他们。 巴次仁把我伤手举起来,跟铁驴你一下我一下的抹起来。巴次仁还说呢,“兄弟别客气,多弄点。” 我是真想损这赤脸汉子两句,心说爷们啊,你用的是我血,能不能低调点? 最后我们仨鼻孔前都一片红,我身体状况也好转了很多。我们仨商量一番,意见一致,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但红色地带的路很长,又深入一些后,河床里的血多起来,高度有所上升,另外还有黑点在里面出现了。 我本以为黑点是小碎石之类的呢,突然间有一个黑点猛地往上窜,扑到滑轮车上面了。 我定睛一看,竟是一种甲壳虫,它还顽强的爬行着,要奔我大腿靠来。 我不可能让它得逞,尤其我尾指伤口上还挂着几滴血。我索性用了弹指神通,喊了句中,对它狠狠来了一下。 一滴血准确的罩在它身上,更加离奇的事出现了,甲壳虫呼呼冒着烟。 这是血又不是燃烧的汽油,这不知道怎么能有这种威力,铁驴和巴次仁也都看到了,巴次仁更是来了一句,“陈家兄弟威武!” 我没啥表示,打心里分析,我的毒血跟甲壳虫接触后,一定起了什么化学反应。 我担心还有甲壳虫跳上来,也不压杆了,让铁驴和巴次仁忙活着,我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滑轮车上。 也就是不经意的一瞧,我发现河床两岸的林子中密集的灌木丛里有一双眼睛。 估计得有碗口那么大,里面发着暗绿的光芒。我心里冷不丁的吓毛了,也立刻对铁驴和巴次仁示警。 他俩扭头看去,不过隔了这么一会儿,周围灌木丛里又陆续出现好多双眼睛。 它们大小不一,却都发着暗绿光芒,从这点我能断定,这是同一个物种。 我也咬不准它们到底是啥,但这么一大群的,真要出来攻击我们,也真够我们受的。 铁驴和巴次仁却没这么悲观,这哥俩还一人一句的说,“咱们有刀!”“怕什么?” 但就像反驳他们一样,突然间我们身后不远处的灌木丛一动,从里面爬出一个黑影来。 我依稀辨认出来,这黑影是头熊,双眼发光。 这只熊大归大,少说千八百斤的架势,但它不会走路,像蛇一样,在地上爬行着。 我承认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自己这点知识储备,知道的也只是那么一丢丢罢了,但我相信,再怎么奇和怪,也不可能有这种傻掰熊的存在,尤其它爬着走,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 我满脑子是问号,这只熊却没因此耽误,嗖嗖爬的更快了。 滑轮车与它的间距在慢慢变小,我们都不想让它追上,巴次仁还喊了句,“加速吧,勇士们!” 我和铁驴赶紧配合,这一刻,我压杆压得简直绝了,手速快的都要把压杆弄出重影来了。 我们的滑轮车也瞬间提速,爬行熊又被迅速甩开了。 巴次仁趁空回头,对现状很满意,但嘴上依旧催促,让我们快,再快!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他,心说这都够快的了,你还不满足,到底想要什么?而且到最后,滑轮车压在血面上,都让血面往两边嗤嗤喷出两条血线来,初步估计,车速在八十迈左右了。 我盯着前方,心说这么下去,爬行熊是构不成威胁了,但会不会遇到别的岔子? 我这张嘴,这次乌鸦嘴了一把,突然间,滑轮车底下传来咔的一声,车子突然减速。 我们仨都惨了,全被惯性带的,坐着飞了出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