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菜,她不吃也不好,都吃了也不好,多为难她。” 应书澄说:“她和别的女孩太一样,没那么多讲究。” 这话应外公倒是很赞同,笑着说:“这话没错,现在像小隐这样心灵手巧,烧的一手好菜的女孩子已经不多了。小隐等你考试完了再给我做几个菜,我喜欢吃。” 佟奶奶笑他又馋又懒。 应外公喝了两杯小酒,有些微醺,人逐渐飘起来,不无得意地说起自己年轻时候玉树临风,很有异性缘。曾有两个女孩为了和他跳一支舞争得面红耳赤,他也很为难,只好前半场和这个跳,后半场和那个跳,这样就谁也不得罪,连收礼物也是要收她们送的一个款式不同颜色的两条围巾,出门都放在包里,碰见谁就灵机应变戴上对的一条,还不能搞错了。 他说这些趣事的时候,佟奶奶就温柔地看着他。 沐溪隐正听着,忽然听“碰”的一声,应外公的脑袋点到桌子,当即呼呼大睡起来,她着实一愣,问了句:“没事吧?” 佟奶奶轻轻拍了拍应外公的背,柔声说:“没事,他就是这样,喝了就睡。” 应书澄走到窗外,拉上窗,室内的凉风小了,静下来只听见老人家的呼噜声。 佟奶奶见应外公睡得很香,慢慢收回手,看向沐溪隐,笑着说:“小隐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吧。” 沐溪隐站起来,跟佟奶奶走出包间,扶着她慢慢走下台阶。 公共洗手间在公园的大门口,离这里有一段距离,佟奶奶腿脚不是很好,沐溪隐放慢脚步配合她,顺便听她说话。 佟奶奶关心地问:“书澄应该早些回去工作,你和他商量过没有?” 沐溪隐老实地说没有,并解释应书澄现在是职业倦怠。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对他的身体也没好处。他呢,以前太拼了,像今天这样空下来一起吃饭的时间放在以前是绝对没有的,当时我劝他多注意身体,有空出去走走。现在我倒要劝他回去工作了,想一想也很有意思。” “是不是他工作上出了什么问题?”沐溪隐问。 “我猜是,不过具体也不知道,他外公都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啊,你是他的女朋友,他有烦恼会愿意告诉你的。” 沐溪隐沉默,心想我不愿意勉强他。 “说起来,他的工作也是能帮助很多人的。像是我一个朋友的孙子二十五岁,前年得了焦虑症,听到手机来电话的声音就心慌,每天做噩梦,当时也是找他看了一段时间,后来在他的建议下换了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心情也慢慢好起来了。” “我理解,就像我喜欢听他说话,我想很多人都愿意和他聊天,听他的建议。”沐溪隐说。 “所以说工作虽然辛苦,但还是很有成就感的,放弃就太可惜了。”佟奶奶说。 “放弃?我想他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沐溪隐有些惊讶,她从没想过应书澄会放弃做心理医生。 “我也希望是这样,不过如果他真的想重新择业,那还是尽早开始的好,毕竟时间不等人,对不对?” 沐溪隐沉浸在自己的思索里,似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等她们从洗手间出来,又慢慢走回茶楼,应外公还在午睡,佟奶奶坐回他身边,沐溪隐也坐回应书澄旁边。一坐下,她看见自己面前的碗碟已经收拾干净了,侧头看看他,他很安静地泡一壶茶。 佟奶奶慢条斯理地剥开一只柚子,分给沐溪隐一半。沐溪隐接过自己先不吃,掰下一块递给身边的人,但他拿过后却又喂到她嘴边,她咬一口,清甜可口,觉得好吃又掰下一块递给他吃。 终是吃得饱了一些,她感到困意席卷而来,头轻轻地挨着他的肩膀,很快闭着眼睛睡着了。接着,她迷迷糊糊中听见他对佟奶奶说了一句话:“我会好好地对她。” 她安下心来,睡得更熟了。 四月的考试顺利结束,沐溪隐松了一口气,每天上班都开开心心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