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正背对着他往客厅拖行李呢,突然听到声音吓了一大跳,“哎哟喂。”她赶紧拍着心口,侧身回头:“你突然出声,吓我一大跳。” 因为她吓了一跳而脸色陡然沉下来的少年在她说完话后,脸色稍微好了些,目光警惕地看着她,等着她解释。 慕清打开包,拿出昨天签的租赁合同,走到他面前,放到茶几上,“童阿姨没告诉你吗?我是这里的新租客,和童阿姨签了一年的租房合同。” 饶是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她也依然被这少年的半张脸给吓到。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眼前的少年的话,那就是,一半是天使,一般是魔鬼。 他完好的那半张脸和照片墙上展现的一样,英俊完美,可另外半边脸,虽然已经做过整容修复,可皮肤依然呈现一种狰狞的浅紫色,上面宛如蚯蚓一样盘旋着的粉紫色疤痕,分外可怖。 可她依然没有转过视线,反而像完全没有看到他半张脸的恐怖,目光盈盈的定格在少年的双目之间的位置。 她说话,习惯性的看着他人的眼睛。 少年拿过租赁合同看了眼,眉头皱了起来,随着他的皱眉,他半张脸是正常表情,可另外半张脸越发狰狞。 他看完租赁合同,望着原本整洁的客厅因为多出来的行李而变得杂乱,“把客厅收拾好。”说完就要回房间。 “哎,等等。”慕清连忙叫住他。 少年站定,却没有回头,只完好的那半张脸微微侧头,似在等待她要说的话。 “不好意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搬下行李,我有些不方便。”她一只抚着小腹,拜托地看着他。 在前世,她这个孩子就怀的有些艰难,先是流产先兆,医生说有可能是胎心停止发育,她当时就吓得手脚发软,后来换了主任医师,主任医师说没事,给她开了中西两种保胎药,之后整个孕期都躺在床上保胎,吃什么吐什么,一直吐到第八个月,中间各种状况不断。 好在,孩子是健康的。 少年却以为她是大姨妈来了,肚子疼。 虽然他还是个雏儿,但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很多女孩子大姨妈来了都会很疼,有多疼呢?她们曾经做过这样的比喻:“拽着你的蛋蛋使劲扯!” 光是听到这个形容,席瑞安就觉得菊花一紧,走过去将她的行李都拎到客厅。 慕清赶紧顺着杆子往上爬:“能麻烦你顺手拎房间去吗?” 几床被子加一些书籍等杂物,对于怀孕初期还有流产先兆的慕清来说是重物,但对于席瑞安来说,却是很轻松的事,一只手提两个编织袋,两只手就全拎进去了。 “还有事吗?”他面无表情的问。 “没有了。”慕清感激地说:“真的太谢谢你了。” 不是她矫情,一点重物都提不得,而是当年她怀孕的时候,她身边的好友真实发生了几件事,一件是她大学好友林韵,怀孕六个月的时候,在给她丈夫送饭的途中,因为劳累导致流产了。 当时她和果果听到这个消息,简直不敢相信。 林韵在她们心中一直是个女汉子般的存在,外表活泼开朗乐于助人宛如女汉子,实际上内心细腻敏感多思,也是个很要强的事业型女性。 当时她才二十四岁,照道理说,正是女孩子身体最康健的时候,当时她老公出了车祸住院,她白天上班,下班后又要做饭送去医院,大概是劳累加惊吓各种原因,六个月大的孩子居然就这么流了,之后大半年林韵都沉浸在伤痛之中恢复不过来。 还有果果的姐姐,也是一位开朗乐观的姑娘,结果居然因为胎盘低置导致生产时候大出血,连续做了四个手术,除了第一个手术是有麻药的,后面四个手术都是无麻药手术,摘除了自宫,换了700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