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田掌柜倒没有杀人夺方的想法,只是想确认她的住处,买她手上的制糖方子。 慕清这人两世都没什么职场经验,阅历有限,但脑洞不缺,为人颇为谨慎。 前世能怕麻烦,躲了柳尚林十来年都找不到她,此时自然也是,带着甄二郎钻进一条小巷后,干脆利落的往人小屋后一躲,店小二找了半天都找不到人,只要怏怏回去。 十来分钟后才继续出现,从另外一条人迹稀少的小道走了。 甄二郎教程快,慕清给他数了两百文钱,让他带给甄博文,小心点避着人先走,她随后赶上。 慕清一个人,甄二郎有些不放心:“阿娘,那你去哪儿?” 慕清拎着手里的包袱:“我去扯两匹布,过年了,给你们几个也做身衣裳。” 甄二郎眼眶一红,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跟着泥瓦匠的父亲,在外面板砖做工,身上的衣服从来都是补丁摞补丁,长这么大从未穿过新衣。 别说他,村里面也没有多少人穿过新衣,甚至还有些人家,全家人都只有一套衣服,谁出门谁穿上,回来都是光溜溜的。 慕清不知甄二郎已经感动的不行,拍了拍他的肩:“去吧。” “嗯!”甄二郎用力点头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就像现代乍然有钱生怕被人抢的少年一样,紧张的不得了。 见阿娘将五两银子没放在他身上,他顿时松了口气,将竹筐里要送给甄博文的衣物、霜糖、麻辣冷兔肉,还有慕清将衣物赶紧给甄博文送去。 慕清从原身的记忆中知道,原身虽然极疼甄博文,但自从甄大山去世后,家中就没有了壮劳力,异常贫困,没有收入来源,这几年一直靠甄博文自己抄书获些银钱。 甄博文正值长身体的时候,慕清怕他亏待自己,科考倒是小事了,身子骨是大事,可不能为了读书熬坏了自己的身子骨。 甄博文看到霜糖时极为吃惊,问甄二郎这霜糖是哪里来的,甄二郎便说:“大伯娘送了些甘拓,四郎一直吵着要买饧,阿娘便想用甘拓给四郎熬制饧。”他憨厚地摸了摸后脑勺笑:“谁成想,居然熬出了这霜糖来。”他伸出五根手指,凑过去小声又骄傲地说:“卖了五贯钱呢!” 甄博文又问了具体怎么回事,甄二郎也不瞒他:“就是城东的田记,阿娘和田掌柜说好了,每斤霜糖一百一十文的价格卖给田掌柜,多少他都收!可惜霜糖太少了,总共就制出这么些,阿娘留了些自家吃,给你带了三斤。” 他拿出三个装着白糖的竹筒,“阿娘说,这个是给你吃的,这两桶是让你送给夫子的,还有这冷兔肉……”说到冷兔肉,甄二郎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这些天我和阿娘在山上挖了些陷阱,抓的兔子,阿娘都做成了冷兔,说要给你吃呢。” 甄博文捏着甄二郎递过来的竹筐,心中一暖,温声道:“家中辛苦你了,你和阿娘说,我在县学什么都好,不用给我送东西,你们在家照顾好自己。”顿了顿,“你也多照顾好阿娘、二妹、小妹。” 甄二郎憨憨地挠了挠后脑勺:“我知道的大哥。” “阿娘人呢?” “阿娘发现那田记的店小二跟着我们,把他引开,让我先过来了。” “田记?”他记得他同窗席镶说过,这田记正是他娘的嫁妆产业,随着本地父母官被贬谪到此,才开到此地。 这倒是让他微微放心,叮嘱道:“回去你跟阿娘说,这事除了田掌柜外,暂且不要告诉任何人这霜糖的事,让阿娘万万告诫四郎,此事绝不许往外说。” 甄二郎不知大哥为何如此郑重其事,却向来信服甄博文,点头应诺。 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两百文钱来塞到甄博文手中:“这是阿娘让我给你的。” 慕清怕在甄博文面前露馅,故意让甄二郎将东西送来,她在后面找了个布庄,买了一匹麻布,一匹苎布。 她本以为这个年代的布匹很贵,没想到到了布庄才发现,这个年代的钱,真的很值钱。 一匹粗麻布的价格只有一百文钱,一匹苎布的价格是两百二十文钱。 而一匹是多少呢?三点二丈,也就是十三点三米。 麻布,也就是粗麻布,手感和她在现代见过的那些麻袋类似,这样的粗布别说穿,摸着都觉得咯手。 而苎布,就是苎麻布,它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