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开始这名老举人仿佛吓得丢了魂,回魂后,立刻蹬着两条腿大声喊:“我冤枉,老夫不知道衣服上为何会有这些字,定是有人嫉妒老夫的才学,陷害老夫,大人明察啊,大人明察!” 大越规定,在科举中作弊的考生,不但要废除之前的举人身份,成为白丁,还会戴枷游街,视情节严重,还有两到五年的牢狱之灾,而之前给他作保的人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作保虽然能挣钱,却也是一个高危职业。 老举人被拖下去的时候,一路高喊,见罪名已经坐实,最后竟冲天大叫:“老夫寒窗五十载,无一日懈怠,却始终不过会试,苍天不公,苍天不公啊!!!” 和他同年龄的考生心有戚戚,他们一辈子都在为科举而奋斗,活到老,考到老,眼见眼已浊,发已白,前路却依然茫茫,不可避免的便打起了歪主意,想搏一把。 李绮罗看得睁大了眼睛,这....这作弊方法也太牛叉了吧,放到现代,那些电子扫描啥的也扫不出这样的作弊手段啊。 不过这老举人心里素质也太差了些,你抖的像得了蒙古症似的,想让别人不怀疑都难啊。所以没有那个大心脏,就不要搞这些歪门邪道,看看,现在被抓出来了,一大把年纪不但之前的身份保不住,可能此生都要终结在牢里了。 由于搜出了作弊的人,后面的检查又严格了许多。 这么多人,想剑走偏锋的绝不止一个,后面又抓住了十几个用尽各种法子想作弊的人,拖下去的时候无一例外都在哭嚎自己冤枉。 这次不但搜查的仔细了许多,每个关卡处还备了一大桶水,搜查完后,每个人的衣服都会被浇上星星点点的水,见没有字迹显露,又会用力揉搓,还有其他方法验证,反正就是要确认衣服上确实没猫腻后才会放人进去做贴身检查。 李绮罗看着秦伀身上的衣服被浇湿,心里一紧,这么冷的天,这些衣服什么时候会干?难不成几天的考试秦伀就要穿着这湿衣服作答?这样肯定会生病。 好在礼部提前做了准备,备了几千件大衣,让他们先统一穿那个,等自己的衣服干了后再换上。 秦伀从小黑屋检查出来后,已经换上了礼部发的衣服,手里拎着自己的湿衣服,在关口里面对着李绮罗挥了挥手:“回去吧,绮罗。” 李绮罗凝神静听,对他点了点头。 辰时,所有的检查完毕,待所有考生进了考场后,落锁钟声敲响,考场大门落锁,春闱正式开始。 这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家里那几个小鬼头这时候肯定已经醒了,她和秦伀一个都见不着,这会儿定已经在闹着找他们。 李绮罗见考场落了锁,便忙向家里赶。 果不出她所料,到家的时候,三个孩子正被小红她们一人抱着一个,两个姐姐正嘤嘤嘤哭着看着门口,子圭没哭,但也把眼睛睁的溜圆,满屋子找李绮罗。李绮罗一进院子,子静和子姝眼睛同时一亮,她们停住了哭声,打了一个小嗝。 李绮罗见两人脸上还挂着泪珠,眼巴巴的看着她,顿时心里软成了一滩水,接过姐妹俩问孙妈:“她们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有半个时辰了,开始还不哭不闹,可过了喂奶的时间还没见着夫人您,两位小姐便哭着找您了。” 李绮罗擦掉两人的眼泪,又过去亲了亲子圭的小脸颊:“子圭没哭?” “小少爷没哭呢。”抱着他的小绿忙说道。 李绮罗给子静和子姝喂了奶,将她们放在软塌上,又接过子圭,见他眼睛亮亮的看着自己,点了点他的小鼻尖:“子圭,你饿吗?” 子圭忽然咧嘴一笑,然后蠕动了一下小嘴巴。 李绮罗失笑,只有吃奶的时候,这孩子才会表现出超常的战斗力。 “夫人,老爷进考场还顺利吧?”孙妈一边轻轻拍着子静和子姝,一边问李绮罗。 李绮罗点头:“虽然有搜查出作弊的,但相公行的正坐得端,自是不怕。” 孙妈松一口气:“那就好。”秦家两位主子,老爷一般不会对她们发号施令,夫人又极好说话,她们自然是盼着两位主子都好,才好在秦家长长久久的干下去。 和乡试一样,会试也是考三场,每场三天,李绮罗就担心考场发的棉衣不知道保不保暖,那被泼湿了衣服这场明显是穿不上了。 怕下场还是这样,李绮罗便琢磨着给秦伀做一件防水的衣服。可这年头,根本就不可能有防水的布料,李绮罗一连找了两天都无所获,她自己对这些东西也毫无头绪,现在就只能期盼着朝廷给考生发的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