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的她这样的! 想到她那不识相的死鬼丈夫居然还在昨夜问她,怎么突然换了个性子,莫不是良心发现她就气得想跳脚! 可这一口气明明都冲到了脑门还得憋回去。 谁让她这大媳妇死了个丈夫突然转性了!原来那些喏喏模样全都没了,还在外人面前假惺惺,好像孝顺得不行,让她都快呕死了。 可她现在哪敢继续整这个儿媳妇,她早就摸清楚底细,要是被人举报上去,小儿子肯定要吃瓜落!只得忍一忍,等之后再好好收拾她! 这边孙金花自有自己的小算盘,那边的单静秋也早有准备。 她看着跪趴在自己前面不远的“好婆婆”,心里的想法绕了一圈又一圈。 许是来自于未来的世界,她对这个年代的可怖了解远远不够,当看到原身留下的一双儿女时,她几乎是出离奋斗了。 林雄和林玉瘦的面黄肌瘦,手和脚几乎是一样的纤细,常年干活的手已经满是粗茧,常年暴晒之下的皮肤几乎如同黑炭,即使要试图说服自己这年头的孩子都这样,但看到孙金花自个白白胖胖,还有她那自称十里八乡一枝花的宝贝女儿杏花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她便无法说服自己忍耐。 经历了上个世界的她,已经越发能代入这个母亲的角色,尤其是有了原身的记忆,她深深地知道这一家子除了又蠢又善良,从未做过半丁点儿错事。 她实在是不明白,孙金花对自己亲生的儿女怎么能仅仅因为一句迷信就搞成这样呢? 原本想着直接把这双儿女带走的她在反复斟酌了原身的记忆之后惊愕的发现,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全靠上工工分,想出个远门还得介绍信,她想带着儿女说走就走?可真是想得太美。 不仅是这个,和林雄、林玉近距离接触的几天,面对着他们的单静秋心下很是焦灼。 这两个在她眼里恍如她上辈子孙儿大小的孩子心中已然种植下了根。 林雄虽然是男孩,但也许是受着父亲的影响,分外的老实巴交,对于零星半点欲望都不敢说出,单静秋昨日打了碗鸡蛋水给他时,他甚至会忧心的问是不是从奶奶那偷的,拍得难以下咽。 而林玉呢?则不同,她自小便对这些不公的待遇满是不满,对自己从不反抗的父母也产生了怨怼。 单静秋不会因此生孩子的气,毕竟哪怕是在她心里,也已经无数次为原身的包子性格气得扶额。 更别提这对从孩提时便开始备受磋磨的孩子了。 打定了要在这继续过日子的单静秋已经细细地研究了系统商城里随着她积分剩余扩展开的列表,精挑细选了在她承受范围内的最优能力。 把同自己跪在一起的林雄、林玉小小的没有骨头的手抓在手心,责任感充斥在心中,眼睛轻轻眯着看着前面装模作样的孙金花心里暗笑,不知道她受得住别人的磋磨吗。 虽说在大同村里那些个封建习俗根子还在,但最近几年公社天天抓人去开会,让大队长李强早就敲锣打鼓地声明了不可大办丧仪,更别说林建国非喜丧的死法在传统说法里也不是什么吉利事。 再说了,现在家家户户都困难,连早些年再苦都要摆出来招待亲朋的咸饭都未曾准备。 礼金什么的也早就免了,能带几个鸡蛋上门都得登记造册等之后别人家的丧礼还礼回去。 少出一天工就得少一天工分,这对大同村的人家来说也是个问题。 所以林建国的丧事便也这么随着棺木入土彻底画上句号。 可在林家,这一切却远远尚未终结。 最近几天的伙食都按着单静秋的要求平均分配,上辈子做大厨的经验让她对只要拿勺子这么一笔画,哪怕是一根菜苗都能给你均分清楚,真正做到了平均主义。 几日来,原本被饿得面黄肌瘦的单静秋一家、林建军一家均是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圆润了起来。 只有孙金花和林耀西、林杏花三个人顿顿摆着张黑脸。 常年在这家享受着特权主义的三人现在一平均便满心不耐,丝毫不觉得自己之前享受的那些有何不对。 忍无可忍的孙金花几乎快被逼得受不了,自家的女儿和丈夫成天不了解自己,天天问自己为什么突然变了性子支持大儿媳,他们连饭都吃不顺了。 这能是她愿意的吗?她也少吃了多少!看林玉、林情两个赔钱货居然也敢吃家里存的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