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选择咬他,捏他,踢他。 栾亦然被她的甜美和粗暴折磨得几乎快要精神分裂。他渐渐失去耐心,一把箍住她不安分的手,又封住她残暴的唇,“顾眉生!” 顾眉生眨着迷蒙水眸,一脸楚楚可怜。 “不疼了?”栾亦然觉得自己对她过于温柔了。 顾眉生闷闷哼了一声,伸了伸脚,抬起,用力一下踢在他腰上,见他面色都变了,才懒懒地问道,“你疼吗?” 栾亦然眯起看着她,“顾眉生,你再动一下试试?!这样的时候想跟老子证明你的韧带好?” 顾眉生看着他低下头啃咬自己的下巴,气息紊乱,说,“好吧,我累了,眯一会儿,到吃饭时间你叫我。” “……”栾亦然吻她,吻得很意气用事。 吻得恨不得让她就此沦陷在自己的层层情网之中,再不会这样伶牙俐齿,毒口毒舌。 搂着女孩彻底失去理智的那一秒,栾亦然脑海中划过一个念头:这辈子除了顾眉生,他再也不打算碰其她女人了。 万一各个都跟她似的,情浓时还如此暴力毒舌,斤斤计较,真是太麻烦,太糟心,太有碍身心健全发展了。 当一切终于恢复平静时,已经是快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栾亦然有些无语地望着自己身上的淤青,牙印,红肿。他再低头看怀里睡得一脸没心没肺的女孩。 太狠了。 太阳西斜时,顾眉生的电话响了。顾钰墨在那一头催她回去,“你怎么让唐胥一个人回来了,他怎么全身都湿了呢?你在哪,赶紧回来,唐胥做了一桌子菜呢。” 顾眉生这才慢慢从温软的床上爬起来,美眸惺忪,红唇微肿稍张,身体歇歇地靠在雪白枕头上。 她一脸的倦意,手撑着头,对栾亦然说,“困。” 栾亦然眯眸,看着她,“我再给你掐几下?醒醒神?” 顾眉生眨眨眼,“真的?” “嗯。”栾亦然一脸大方地敞开自己的胸膛,“你挑,看还有完好的地方,你就掐。别客气。” “……”顾眉生轻抚额头,避开他的目光,“我是斯文人。” “是吗?”栾亦然无法不气结,“那我身上这些淤青牙印,都是小狗弄上去的?” 顾眉生看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胡搅蛮缠的小孩,“那我刚才也是被狗咬了吧。” 她抱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正要转身走进盥洗室,却一个不妨被男人一把抱起来再次抛进了柔软的被衾间。 栾亦然颇有些恼她,说,“躺着。” 顾眉生不解,“我得走了。” “我给你拿衣服去。” “不用。”见顾眉生抱着被子又要起身,栾亦然只觉身体又是一阵燥热,无力地低喝,“顾眉生,你再给我露个背试试!” 顾眉生不动了。她好奇地盯着栾亦然的脸,忽然问,“咦,你最近怎么都不流鼻血了呢?” 栾亦然睨她一眼,“每次亲你都流鼻血,我后面日子还活不活了?” 晚餐是在客栈的露天花园里吃的。五菜一汤,全部来自唐胥的手艺。 栾亦然随顾眉生一起来的,毕竟是中途加入,他带来了一瓶上好的红酒。 顾钰墨和唐胥都是金融在读的学生,栾亦然这三个字,他们多是在各种金融报道或是新闻中读到,与他这样近距离地一起用餐,还真是托了顾眉生的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