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鸿华看了眼床上的陌生女人,又看了眼地上已经恢复意识的顾礼墨。就在他正准备出门去追张小曼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枪响。 顾鸿华震惊转头,看到顾礼墨手中握着枪,床上,刘歆心脏中枪,当场死亡。 顾鸿华有些震惊地望着顾礼墨,“你疯了!” 顾礼墨勾起一抹冷笑,忍着头疼站起身:“要是不想被人知道你堂堂顾鸿华杀了人,你最后以后都乖乖听我的!” 顾鸿华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说吧,你想要什么?” “钱!我要你现在手中所有持有的股票和证券。” 顾鸿华点点头:“都在书房,你跟我去拿。”他说完,转身走出了水上居。 顾礼墨紧跟在他身后,一路走进了书房。 顾鸿华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了最底下的那曾抽屉,然后一边弯腰去拿里面的东西,一边对顾礼墨说:“你过来,帮我拿一下。” 顾礼墨不疑有他,手举着枪,慢慢地走了过去。 顾鸿华给了他一叠文件,“你看看。” 就在顾礼墨伸手去取文件的时候,顾鸿华手里突然多出来的枪就已经射进了他的身体。 顾礼墨的瞳孔陡然紧缩,不敢置信地望着顾鸿华,“你……” 顾鸿华冷冷看着他:“敢挑拨我与小曼的关系,你必须死。这还是我第一次亲手杀人,看在我们也曾经做了多年的父子,我会给你留个全尸,让你好下去见何美琪。” “何美琪这辈子骗得我太苦了!”顾鸿华说:“如果不是她当年欺骗我,说你是我的骨肉,我根本就不会同意带你们母子回荣城!” ☆、相爱,无关婚姻 新年第一天,荣城在凌晨时分轻轻飘起了雪花。 秋波弄静谧得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 张小曼走后,顾鸿华是再也无法入眠的了。 水上居脏了。 被那个莫名死去的刘歆弄脏了,被鲜血弄脏了,被往事弄脏了。 被他自己给弄脏了。 门前廊檐风声呼啸。 顾鸿华独坐在风水缸旁,那浑浊微澜的水轻照着他的脸。 白头玉面,连那一束新添的银发都仿似写满了深浓的寂寞。 他重重叹了口气,今年的冬天实在是冷啊。 深夜里,他将顾礼墨火化了。那冉冉升起的黑烟,像孤苦游离的灵魂。风吹着灰烬肆无忌惮地扑洒了顾鸿华满脸。 他往后连着踉跄了数步,因没有站稳,重重地跌坐在了地上。 顾鸿华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之中。他坐在湿冷的草地上,混乱的掌纹间嵌满了泥土和黑灰。 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痛就这样袭上了心头。 清晨时分,顾鸿夏来秋波弄看他。 是顾鸿夏搀扶着他起身,也是顾鸿夏替他处理那狼藉一片的场面,又是顾鸿夏,陪着顾鸿华去顾云礼那里洗澡,换衣服。 顾鸿夏给他吃两颗安定,让他可以睡觉休息。 顾鸿华好不容易睡着后,顾云礼重重叹了口气,对大儿子说:“是不是我害了云卿?当年若不是我求孙心切,逼着他把何美琪带回荣城,云卿也不用过得这样辛苦。” 顾鸿夏温声安慰父亲:“过去的事不必再提了。” 顾鸿夏与顾鸿华在少年时相依为命,最近十多年,两兄弟虽然不常见面,但兄弟情谊却是一直都在的。 他代顾鸿华去监狱见了史文云。 顾鸿夏给他送去了一些补品和罐头:“监狱苦寒,你总算也教授过顾钰墨一场。”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