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礼于人。”她是真把衡哥儿当亲弟弟看,以前都未曾想过沈衡再改名字为燕衡,现在即便二人从亲姐弟成了表姐弟,但她们的情谊还是一如既往。 燕衡忙不迭答应,还跟她撒娇:“我就是爱吃姐姐做的烙饼, 也不知道是不是宫里的厨子笨,就是做不出来这个味儿。” “得了,还有奶茶在这儿,你慢慢吃,别噎着。”莹尘又亲自替他倒茶。 就是秦澄看了也有些吃味,“别把他当小孩子了,要不然外边的人被笑话。” 莹尘这才反应过来,点头笑道:“好好好,我要把他当大人看待才好。” 晚间,夫妻二人对坐在烛火前面,抵额说心事,秦澄就道:“怎么这么照顾衡弟,他现在是安亲王了,你对他这样好,他回宫了,你岂不是要伤心?” “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难不成就为了让他疏远我,不伤心,我就对他冷淡一些。” 秦澄笑道:“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说起来也是我心软,之后,咱们少碰面就好,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这个道理莹尘又何曾不明白,人家说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对于燕衡来说也是如此,她虽然不是他娘,但到底还是希望他好的。若是自己和秦澄和他接触过于频繁,恐怕皇上也会心生不悦,一旦坐上那个位置,亲情在权利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好,我知道了。” 在山庄玩了几天,莹尘只觉得身心舒畅了不少,一回府,麻烦事就来了。 清茶苦涩的很,沈清却全然顾不上,此时的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牡丹袍子,头上插着名贵的鸽子大的红宝石,手上戴着石青色的戒指,华丽富贵,和之前隐忍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翘着手指,放下清茶,懒懒道:“也不是我说你,你看看大好的机会放在眼前,怎么就让它溜走了?好在我圆了过来。” 莹尘不解:“也不知道清姐说的是何事?” “还有何事?皇后娘娘怀孕了,如今皇上又不肯选秀,咱们做亲眷的哪能看着皇上久日旷着。宫中的奴婢出身低贱,若是宠幸过了,生了皇子,那也不成看像,说出去咱们做外戚的就该为皇上着想。我想好了,咱们沈家虽说奉元那狗贼在的时候被灭了不少,但我前些日子回南京竟找到了一位同宗的姑娘,生的那可真是漂亮——”沈清说的得意洋洋的。 可莹尘却劝道:“清姐,你这是怎么了?进献美女这样的事情,咱们怎么能掺和,一个不落好,怕是皇后要怪罪于你。” 沈清不在意道:“那柏家算什么?要不是你藏了玉玺,我听说柏家都要放弃皇帝了。你和妹夫也是出了大力的人,不比柏家少,怎么如今的荣光全被柏家抢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沈清被压抑的太狠了,现在又走了另一个极端,莹尘则道:“这样的话以后您可不必说了,扶植皇上本就是应当的,柏家也确实出了力。要我说,皇上宠幸谁,那是天家的事情,与我们有什么相干。姐姐现在已经是一品夫人,又得蒙圣恩,连念哥儿都有了爵位,已然是很好了。” 其实说起来谁又没有私心,她扶植燕循,那也要燕循本人值得扶持,给她带来利益,她才敢勇于造反。都是互惠互利,就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 现在皇上坐稳了龙椅,她们都得到了封赏,就够了。 “妹妹,我竟然不知道你如今这样懦弱?往常都说你震慑三军,当属咱们大临的花木兰,好多戏班子都把你封为传奇似的人物,如今不过是为了皇帝着想,如何不对?” 她说完,又柔声劝道:“那柏皇后有什么呀?出身不显,不过是沾了柏家的光,长的也不好看。就是不提咱们沈家那样同族的女子,也要找更好的女子。就皇上那样的人中龙凤自然要配得上更好的?” “我是不同意的,这种事情凡是涉及天子后宫,这是天子自己的事情,我们如何置喙?更遑论,日后这女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