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来栖不就是因为没新意,始终做不过旁边的眼儿媚和蝶双飞,这次才绞尽脑汁想了个什么新舞献艺的花样吸引客人么,还以为会有啥新花样,搞了半天还是老德行……” 乐声忽然一变。 舒缓缠绵的靡靡之调停息,一静之后,忽响起女子的齐声吟唱。 说吟唱也不算,没有曲调,没有配乐,一片寂静里,是女子和声的“啊、啊、啊……”之声。声音起初极轻,带几分喘息,似静夜里风卷来的轻吟,携着淡淡夜来香馥郁香气,敲响了床头摇晃的金钩。 看客们的脸色,从一开始的茫然渐渐转为微红,眼睛开始发亮。 “啊……啊……啊……”女子和声越来越响,越来越急,极度的单调反而令人心神集中,众人的心砰砰跳起来,一颗心肝先被轻轻搔动,再被大力撩拨,全身的血液都似随着这音调的渐次拔高而逐渐澎湃,脑海里画面一帧帧过,是豆蔻楼头,是杨柳春风,是金帐绣褥,是白玉生香…… 一群看客,不由自主地涌过来,脸色涨红,手心里涔涔地出汗。 帐幕后,一群女子跪坐着,按照景横波的要求齐声吟唱,看着帐外男子们的激动之态,都有些愕然。 老鸨蹲在一边,目光灼灼。 她从来没想过,没有艳丽的舞蹈,没有暴露的肌肤,没有挑逗的动作,没有轻佻的配乐,仅仅凭女子口舌齐齐发出的声音,便能令人血脉贲张。 “你不是说要跳舞的?跳啊!跳好了,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老鸨的怀疑之色化为期待,连连催促景横波。 景横波撇撇嘴,抓起一个半脸缀羽毛面具戴上,操起一根准备好的铁棍,掀帘而出。 众人抬头,眼睛一亮。 台上忽然出现的女子,体态妖娆,脸上虽戴着面具,露出的一双眼睛却流眄生波,眼尾微微勾起,是少见的桃花眼,瞳仁大而灵活,不动时也如春水,微微顾盼更是光彩照人。 半脸面具是蝴蝶形,镶了飞羽做蝶翼,可那风中飞舞的彩羽,也不抵她眼波灵动。 一些花丛老手已经开始喝彩,都知道仅凭这双眼睛,这女子就当是极品。 更多的人注意力放在女子的衣着上,那一身少见的艳红裹裙,将一身曲线紧紧勾勒,每一寸起伏,都是经得起推敲的美妙线条。 更不要提裙子短袖半截,露出的胳膊和腿,肌肤莹润,瘦不露骨…… “风情天授,人间绝色……”花丛老手们哈喇子流了一滩。 “不过她拿个棍子做什么?不会是耍棍吧?好好一个美人,煞风景……” 不远处一棵大树上,也有人在窃窃私语。 “出来了!出来了!果然是女王陛下!” “国师,我们要不要现在就……” 耶律祁托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盯着景横波,摆摆手。 “大家都看看再说。” 看样子新女王似乎要献舞?他很想瞧瞧惊世骇俗的女王陛下,能跳出什么惊才绝艳的舞蹈来。 他调整了下坐姿,下意识地又摸了摸腰带——自从腰带被抢之后,他好像就留下了这个后遗症。 手指搁在腰带上凉凉的,心却有些热热的,还有些混乱,有些复杂,有些愤怒,有些哭笑不得。 这样复杂的情绪,只因为遇见了不在调上的新女王。 这样复杂的情绪,他已经多年没有过。 他更没想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会令他连连失手,被动接招。 她的放纵、张狂、自如、恣肆,鲜亮得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