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了一样东西,是个小盒子,她取下打开一看,里头几根短短的红色的纸筒,她认出这是传讯的烟花,大荒这边叫信炮。 盒子里有张纸条,歪歪扭扭写着:“媳妇,想我的时候,点一支。我会立刻乘着祥云来到你身边的,如果我很忙,我会派那几个乘着拖车来到你身边。你尽管热情地疼爱我或者狠狠地蹂躏他们。想你。伊柒。” 下面还有一个鸭屎绿的痕迹,景横波拿起对着日光看了看,才发现那是一个涂了草绿色指甲油的……唇印。 涂指甲油的唇印…… 她想起伊柒的唇上涂着鸭屎绿的指甲油,在纸上狠狠印了一个吻,顿觉浑身发麻,四面弥漫开指甲油冲鼻的味儿…… 逗比是怎样练成的? 逗比是天生的! 她哈哈哈笑了一阵,还是将东西收起,找到自己要找的东西之后她站在院子中,做了几个吐纳动作。 不是她忽然想练武功,而是最近每天早上起床后,都会觉得胸间似有气息涌动,不吐出来不痛快,她下意识地顺着气息滚动的感觉,以瑜伽的腹式呼吸法做了引导,发觉体内十分畅快,之后整个一天都会精神健旺,气息舒畅,整个人感觉萌萌哒。 气息导引几个来回之后,她睁开双眼,眉宇间紫气一闪而过。 吐纳完毕之后又钻进厨房,小厨房里热气腾腾,翠姐从灶后探出头来,道:“熬粥用的碧粳米准备好了,你说要留给你亲自洗的,我就没有动。” 景横波看见她,停了脚步,想着自从来到大荒之后对她的冷落,心中忽觉有歉意。 “这些事有宫女做,你没必要起这么早。” “反正睡不着。”翠姐答得简单,景横波看着她,忽觉雾气里她瞧来似有消瘦,性子也不再如当初在凤来栖般大大咧咧,沉默了很多。 大荒毕竟是陌生的地方,她托庇于自己,却又不得自己关照,也许内心凄惶,便显现在了神情中。 景横波顿时心软,想着从凤来栖到大荒,千里路途相伴而行,一共就这么三个人,静筠是个药罐子,整天在屋里不出来,拥雪年纪小,最近她送了去宫中女官司,没打算非要她将来当女官,但好歹跟着学几个字。剩下翠姐一个人,确实也太孤单了些。 “那我来洗米。”她对翠姐展开笑颜,从她身边端过米盆向外走。 翠姐似被她的笑容惊住,一时发呆,景横波已经越过她,翠姐犹豫一下,忽然道:“大波……” 景横波回头,“嗯?” 晨光朦胧如雾,她笑容却如此鲜亮明媚,谁都看得出来,她如此幸福快乐,连眉都似比当初飞扬。 翠姐盯着她的笑意,有点艰难地道:“对不住,大波,当初那箱子……” 景横波飞快地扬扬手,“啊,箱子的事啊,你不用放在心上,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翠姐的后半句话被堵住,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有说了出来,半晌转了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每天早起烧饭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