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需要想下一步怎么办才好。 “你天性放纵,不适宜步步为营未雨绸缪。那会令你累心烦躁而失手。你只需要挂一个遥远的目标在那里,然后做好自己眼前的每一步。脚下的路每一步都是踏实的,之后就没有坑能陷住你。” 这世上,谁最了解她? 那个远在帝歌,以冰雪为神,永远岿然不动的男子。 这短暂的瞬间,她竟似做了一个梦,梦里依旧是那些看似淡漠实则絮絮的言语,梦醒时她眼角微湿,手指一抹,指尖晶莹。 一梦如浮生,再睁眼天地依旧寒彻。 有声音从外头传来,“夫人,到了。” 她掐醒那犹自昏迷的女子,女子“啊”一声醒来,景横波匕首顶在她腰上,道:“我是女贼!想活命,我说一句你做一句!” 女子点头如捣蒜。 “让所有人把轿子抬入廊下,轿门对着墙壁,然后让他们统统退下,一个不留。” 女子抖抖索索照办,好在天冷,声音发颤也没人觉得奇怪。 士兵们退下时,嘟嘟囔囔,“都说瑶夫人大方,怎么给她抬这一路赏钱都没有……” 有人冷笑道:“听说失宠了哎!” …… 院子里没了人,景横波顶着那女子下轿,回头看看那丫鬟轿,没有动静。 她进入室内,一声呼哨唤出霏霏,做了个绳子手势,霏霏把一大片帷幕撕成条,景横波换霏霏上前看守那女子,自己把布条连成绳索,先把她给捆上,又塞住嘴,才出去看那丫鬟小轿。 轿子里满是血,昏迷了两个人,一个丫鬟一个耶律祁。 景横波弄醒那丫鬟,逼着她帮忙扛起耶律祁,送到里间瑶夫人香气逼人的床上。命霏霏看好这丫鬟。 耶律祁肩上贯通伤还在流血,景横波皱皱眉,转身对神色惊惶的瑶夫人道:“找个大夫来。” 那女子拼命摇头,景横波笑道:“找个什么理由呢?你怀孕了?” 瑶夫人神情更慌,头摇得险些掉下来。 “你小产了?” 摇头。 “你要生了?” 摇头。 “你奸夫要生了?” 瑶夫人头摇了一半僵住,喉咙里格格两声,眼睛里忽然就汪了一泡泪,哀求的泪。 不得不说,美人楚楚哀求之态还是很养眼的,景横波一向喜欢看美的事物,心情略好,也知道她现在绝对不敢喊了,拿掉她口中布,笑眯眯托腮在她对面道:“那你说,什么借口好呢?” “有个大夫……和我颇有交情……”瑶夫人颤颤道,“我以偶得伤寒之名,唤他来……” “你半夜叫大夫,你夫君不会被惊动么?”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