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玘子,快点回家,气死你老子吧!” …… 北辛城一座大宅内,烟气沉沉,披白挂素,黑色招魂幡迎风飘荡,路人一看,便知道在办丧事。 今日年初一,正是大好日子,遇见这样的事总是晦气,路人都匆匆绕过宅子,一边走一边奇怪,这家初一办丧事的,门庭竟然颇热闹,护卫无数,停了一溜的车马轿子,而且一看那些车马,就知道吊客非富即贵。 丧事有无面子,只看主家地位如何。轩辕家族长子丧事,黄金部族长亲自吊唁,其余黄金部官员当然不能在家过年,都匆匆赶来。 灵堂上,轩辕镜亲自主持丧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哀痛让他瞬间似乎老了十岁,但看着满堂簪缨,总算略感安慰——长子死后颇有哀荣,也算对得起这父子一场。 黄金部族长前来上过香后,一直没有离开,坐在堂后由轩辕镜亲自陪着喝茶。两人其实是在等消息。 “先前看见有烟花燃起,金矿已经找到。”轩辕镜道,神情欣慰。 金召龙没说话,眉头微微皱着,他心中隐约有些不安,因为按照他私下的计划,金螭军是要黑吃黑的,成功后也会有烟花通知,但现在烟花迟迟未来。 这话没法对轩辕镜说。他只得一口一口喝闷茶,只觉得自从昨夜起,似乎什么都不对劲了,莫名舞娘出现,轩辕玮被刺,现在连瑶夫人都失踪了,他抬起头,看着外头灰沉沉的天,隐约似乎看见一双大手,无声无息攥紧风雪,向他狠狠掷来…… 他忍不住打个寒战,一回头看见轩辕镜同样神不守舍,忍不住道:“镜老……你似乎有些心事……” 平日里他不会这么直率,然而今日,似乎要通过证实他人的不安,才可以让自己的不安消减。 “啊……啊。”轩辕镜愣了一下才回神,随即叹息,“我……我看见了一个人。” 他平日也不会这么直率,今日却想通过倾诉,按下一直砰砰跳的心。 景横波在厅堂里红颜生花那一笑,着实将他吓得不轻。 那“第一个”三个字,险些让他惊得做恶梦。 “谁?” 轩辕镜张张嘴,欲言又止,半晌狞狠地道:“总之,我已经令人团团看守这灵堂内外,她敢来,定要她来得去不得!” “到底是谁?” “唉……景横波……”轩辕镜苦涩地道,“就是那个舞娘……” “原来是她!”金召龙呆了半晌,随即眼睛发亮,“都说景女王绝色无双,今日一见名不虚传!不过镜老,既然是她你怕什么?一个失势的女人而已!呵呵你要真的怕,待本座替你擒下她!不过……”他忽然低低一笑,“擒下她可不能立即交给你,本座得自己先审问,好好审问……” 轩辕镜苦笑着看他一眼——色令智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