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能完全扯下,因为她看见了他的胸膛。 看见他胸前那一线微红的痕迹,手指长,微微凸起。在一色玉般的底色上,鲜明。 她顿住,盯着那线痕迹,只觉得刺眼。 从产生怀疑开始,多少次她试图寻找这痕迹,谁知道他竟然把面具戴到胸口。 她记得他般若雪原可以修补肌肤,令身体不留下任何痕迹,但这道伤口,不知道为何,却在他肌肤上铭记。 她怔怔地盯着那痕迹,想起那夜的雪和这夜的火。这一路跌宕,多少言语在沉默中虚化,到今日,非得靠着伤痕才能应答吗? 忍不住手指轻轻抚摸,指尖触及他胸膛不禁咦地一声——不凉了,甚至有点热。 她想起他自伪装开始,就忽冷忽热的情况,正是这事儿,骗了她很久。她一直以为是他故意控制导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手指禁不住在他胸膛上摸索,果然,身体开始偏热,但却在靠近心口的地方,有一处冰凉,极凉,她能感觉到那冰凉似乎深藏在体内,经久不化。 她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照武学常理推断,那里可能是他储存冰雪真气的地方。就好比她储存真气的丹田。 不是所有学武者,真气运转中心都在丹田。 她记得上次戳了那里,导致差点出人命,心想这一定是他的命门,赶紧把手拿开。 她这么在他胸膛上忙来忙去,忽略了自己不安分的柔软手指,对于男性的刺激,隐约听得他喉间细碎一声,似咕哝似呻吟,随即她手指便触及硬硬一点。 她呆了呆,心想刚才怎么没发觉?他又哪里不对了,一低头就着隐约光线,却见眼底半幅肌肤如雪,一线锁骨似玉,雪玉般的肌肤上渗着微汗,黑暗中更加莹然生诱惑之光,而又有樱花之红,滟滟而生。 她愕然,眼光下意识向下避,却又发现他腰线流畅紧束,乱七八糟的亵衣一直被褪到腰下,那等待蹂躏般的造型,让她鼻血险些喷了出来。 她害怕自己真的喷鼻血到他胸膛,那就真的糗大了,急忙一手掩鼻一手抓起他分成两半的亵衣往他身上盖。 朦胧中他却忽然发声,一声叹息悠长,随即他手一伸,拨开她乱摸的手,一手按住了她的后脑,把她往自己胸膛上一捺。 砰一声她鼻子撞上他胸膛,差点真的把鼻血撞了出来。 她却顾不上擦鼻子,喜道:“你可算有反应了,快点回答我……唔!” 她的唇被一双唇堵住。 他按着她的后脑,把她紧紧压在自己身上,唇自动找上了她的唇,不必疑惑,不必犹豫,他千里远奔而来,只为这一刻奔入她的海洋。 她的芳香之海,果然是世上最甜蜜最温暖的所在,是他记忆中永远无可替代的香气。多少变幻中行走的日子里,那些冷夜长风孤灯寒窗里,时光漫漫之长,就是靠这些美丽的回忆,将难熬的寂寞打发。到了最后,人生的苦不是苦,而甜也不是甜,只有心房中牡丹一朵,在蓬莱尽头摇曳,告诉他,为了她,要努力地活。 这朵以他心血浇灌的牡丹,在今日已将长成,她亮出的刺闪着兵甲的寒光,她在血火尽头散发凛冽香气,引他扑入火中。 火中,她的唇齿也是一蓬灼热的火,总能第一时间将他燃着,不知是他在颤抖,还是她在战栗,又或者都在无法自抑地激动哆嗦——别离太久,恨太久,爱太久,等待太久,似在无穷的追索中,已经将一生都渡过。 相逢似简单又似太难,以至于这一霎两人都将一切纠结都先抛至一边,只放纵自己将久违的对方狠狠品尝。因为太激动,以至于两人的齿关在轻微碰撞,发出一连串细细的咔咔之声,最后他终于找准地方,撬开她齿关,冲撞入她的天地,她喉间发出低低咕哝之声,似乎犹有愤恨,嘴微微张开,似乎想狠狠咬下去,咬断这个内敛又霸道的男子的狂妄,然而张开唇的后果,是换他更加凶猛地挤入与品尝,她被撞得舌头都在发麻,只得由他攻城掠地,心中却不甘,手便在他身上乱摸,忽然触及他的小腹,柔软柔韧柔锦一团,光滑细腻又似有微微弹性,恰恰契合她掌心的宽度,她的手心覆上,忽然就不想离开,忽然就明白,哪怕这一路遇见无数英杰雄才,如群花竞妍,但她永远觉得他的温度最合适,他的身形最契合,他的香气最好闻,他的一切最令她贪恋。 她爱的,从来都是他,从来都是本本真真的那个他。她的潜意识如此执着,以至于在恨着的时候,都不愿有所改变替代。 哪怕这一路遇见无数的他,每个都有他的影子,但因为不是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