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爬起来,头晕眼花无力,只得哼哼唧唧地道:“我歇一歇,歇一歇……” 宫胤把了把她的脉,对那头道:“借药!” 锦衣人出现在山坡上,还是那么衣袂翩翩,风神优雅,瞧得气息奄奄的景横波,恨不得把他按在身下一顿暴打。 他第一句话就是,“哦,你终于要死了?” 景横波四仰八叉地对他反唇相讥,“头发长出来了吗?”又对宫胤道,“和他借什么借?”手一伸,“拿药来,拿吃的来。” “我为什么要给你?”锦衣人很有兴趣地瞧着她。 “有本事你杀了我啊,”景横波用鼻音表示对他的鄙视,“否则你就等着没完没了地面对各种不对称、各种脏东西,各种密集的东西,比如蜂窝啊,蚁穴啊,密密麻麻的蠕动着的玩意啊……” 锦衣人还没听完,就扔了一管药膏在她身上,对宫胤道:“看在我对你有相助之恩的份上,管好你家这位。” 宫胤觉得后一句听来颇顺耳,也就不和他计较,景横波却警惕地问:“什么相助之恩?你和他有什么秘密交易?嗯?” “伤员管那么多闲事做什么?”宫胤把她按倒,给她重新上药包扎,那少年忽然走过来,看了看伤口,道:“得先洗伤口呢,我去给你们打点水来。”说完瞧瞧锦衣人,见他没反对,便起身去找水。 景横波笑笑,觉得这是个机灵孩子,刚从险境脱困,就看出她和宫胤和锦衣人之间那种亦敌亦友的关系,这是向他们示好,寻求靠山呢。 她此时却无心管别人,揪住宫胤衣袖追问,“到底你和他什么交易?” 她直觉这问题很重要。 宫胤淡淡道:“来沉铁救你时,遇上阻碍,是他帮了忙。” “好端端为什么帮你?” “因为他有病。”宫胤道,“你懂的。” 锦衣人笑吟吟听着。 “帮了什么忙?” “驱退敌人而已。”他答得轻描淡写。 “扯吧,你哪需要别人帮你驱退敌人,再说他那神经病,驱退敌人这种没技术含量的事他才懒得去做。”景横波目光灼灼,“说,你们是不是有奸情!” 两个男人都差点喷了出来,宫胤吸气,道:“他?” 言下如受莫大侮辱。 锦衣人叹气,“他?”呵呵一笑。 “一看他就是不正常的,这么久在外晃荡说明也没个老婆,你可别被他掰弯了……”景横波谆谆善诱。 宫胤懒得理她的怪话,这女人不是女王时,整天脑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 “万幸我是喜欢女人的,万幸我喜欢的女人不是你这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