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景横波忍无可忍地道,“耶律询如,我以为你很潇洒!” “我只对生死潇洒。而正因为知道潇洒的滋味,我才希望我喜欢的那个人,能真正过一段没有自责疑惑愧疚和牵绊的潇洒日子。”耶律询如笑笑,摸摸她的脸,唏嘘道,“最潇洒的人,才最有放不下。波波,谁先爱了,总是吃亏的那个,想要潇洒,下辈子咱们约好了,投胎做两只猪。吃吃睡睡,一刀做鬼,多好。” “要做你去做,姐不奉陪!”景横波气一句,忍不住又难过——爱一个人是不是都是这样,想着他,尽着他,自己再做不回自己了,也依旧先考虑他? 不,不是这样的。和耶律询如比起来,很多人所谓的爱,太自私。 或许询如正是因为曾得到一切,又失去一切,所以才放开心怀,万事风过不计较。 “我尊重你的意愿。”她沉默良久,终于道。 耶律询如疲倦地笑笑,虽然她不介意别人支持不支持她的想法,但是遇上一个知己,终究是愉悦的。 景横波给询如掖掖被角,转身一把抓住紫微上人,“拜托!以后,上点心做个正常人吧!别让一个好女子为你付出一切,最后还收获失望。就算询如不在意,我也不原谅你!” “谁在乎你原谅……”紫微上人一把拂开她的手,抱起耶律询如,踢了耶律昙屁股一脚,“看在她份上,信你一次,救回她!” 耶律昙冷着脸,一动不动挨了一脚,咬牙道:“看在她份上,让你一次,少耽误时辰,走!” 两个男人乌眼鸡一样互瞪着,最后还是谁武力值高谁抢占主动权,紫微上人抱着耶律询如先走,耶律昙跟着,紫微上人不住口地骂着耶律昙,却又听着他的指示渐渐远去。 景横波瞧着,心中又热又难受,忍不住靠住了宫胤的肩头,轻轻道:“宫胤,我们不要这样。” “嗯?”他轻轻抚着她的发,想着什么时候能长长。 “不要这样爱而不能。不要这样直到快失去了,才发觉自己的心意。不要这样明明爱着,却总在做着违心的事。不要等到最后发觉自己心意了,结果爱不动了。一个人的一生能有多长?有能力爱的时间又有多长?有多少时间经得起耗在那些你猜我猜你追我逃的游戏里?我只想珍惜现在,长长久久,你呢?” 他看着耶律昙的背影,想着那罐泥里的霸道药气,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却因此更加温柔地轻轻吻了吻她的发,道:“是,我也一样。” …… 一个黑面男子在夜风中奔行。 他是易一一派出的亲信统领,今夜承担着重要的任务,要将“不许上朝,不许群臣听从来自宫中任何命令”的指令,传达给每位重臣。以免有人乘虚而入。 他却不知道,从他自易一一身边转身时起,已经有人悄悄跟上了他。 男子首先奔往最忠诚于大王的大相府中,好让大相帮忙,将信息传达给所有臣子,自己则可以抽身前往宫中,查看有无异常。 他在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