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你……”她弱弱地道,也不知道是辩解,还是忽然想安慰她。 “对,有那么多人跟随我,但不要和我提爱情,他人对我的喜爱,有的是友谊,有的是喜欢,但我最想要的那样东西,它从帝歌雪夜那一夜就被挖去,到现在还没填满。哦不,填满了猜疑、无奈、寂寞和不解,你特么的唧唧歪歪哭哭泣泣羡慕我好命,怨念你自己没人爱,我勒个去,你不就是想要一个人他不要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我也是想要一个人他死命逃?他装背叛逃,他装死逃,他神出鬼没逃,他cos千面逃,他不仅逃,还不给我碰,不给我笑,不给我睡,想睡我得自己上,上完他给我避……” 景横波闭上嘴,迎上孟破天眼巴巴又迷惑不解的眼神,恨恨地一敲她脑袋,“全世界就你最苦?别人都活得完美无缺?啊呸,有种换一换,特么的你就知道以前你才是真幸福!” 孟破天软软地趴在桌子上,盛气都没了,也不知道是给她骂的,还是忽然悟了。 “看开点,”景横波最后给她倒了一小杯,给自己倒了一大碗,凌人的气势忽然没了,举起碗和她碰了碰,眼神迷离地道,“这世上哪有完美无缺的人生,哪有真正事事如意的幸福的人?可是抱着自己那点事儿怨念不休的人,就把最后一分生而为人的乐趣都怨没了。破天,爱不爱一个人,得不得到一个人是很重要,可是最重要的是爱自己,做自己。” 她举起酒碗,碗大得遮住了她的脸,酒液泼泼洒洒,泻了一身酒气。 完了她将酒碗一顿,冷笑道:“出来。” 一阵风过,桌子面前站了一个人,黑袍如铁,脸色也是铁青的。 景横波哼一声,就知道他在。 她不见了,裴枢肯定能猜到她是回这镇上,别的没地方去,镇上就这条街有夜市,一家家找过来早就该到了。 不出来也好,把该听的话都听完。 裴枢今儿的气色非常难看,一屁股坐下来,招手便让小二送酒,“十坛!” 景横波也不拦,不给他喝他更得疯吧?喝醉了倒好。 裴枢也不理她,也不说话,拍开泥封就喝,他却是海量,越喝眼睛越亮,越喝眸中光芒越闪,越喝坐得离她越近,几次要说话,景横波都赶紧给他斟酒堵住了他的嘴,只是这样她瞧着心惊,这家伙万一醉不倒,闹事怎么办? 她假作解手,晃到这酒馆后院,问洗碗的小二,“你店中酒不错,自己酿的?” 小二得意地道:“自然,咱店里酒,全镇闻名,三杯倒!” 说完看看孟破天和裴枢,脸先红了红,景横波好像没听见,笑道:“如此,可有酒母?” “有是有,只得此物可不能轻易予人,万一喝出问题……” 这世上唯一的通关利器就是银子,居家旅行杀人越货收买小二之必备法宝。 酒母拿来,景横波在酒里放了一点点,递给小二,请他喝酒,小二没多想,痛快地一饮而尽,眼睛顿时晕出了圈圈。 景横波放心了。 半刻钟后,最后一坛酒,终于放倒了越喝越清醒的裴枢。 眼看咕咚栽在桌子下,和孟破天滚成一堆的裴枢,景横波暗赞,酒母就是酒母,前九坛一点事没有,最后一坛只倒了一碗就放倒他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