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震。 此刻只能感觉到她唇齿间的淡淡香气和热气,感觉到她柔腻红唇拂乱他鬓边发丝,感觉到她的温软饱满挤着他的手臂,感觉到一股热流顺着耳垂猛然下射,似乱箭般穿透全身,以至于不能控制身体的颤抖,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满、不甘、惆怅、微怒……还有淡淡的娇嗔和浅浅的无奈…… 动作也许只是销魂,这语气却让他连灵魂都似颤了颤,一时想更紧地抱住她,想更深地耳鬓厮磨,想要将那些压抑都释放,似地底岩浆炽烈地射上天空。 这一刻心中苦涩又欢欣,苦涩自己的辜负,却又欢欣自己遇见的是她。若非她的独特,她的韧性,她看似散漫表象下的坚强,如何今日还能有灿烂妩媚、一次次失去他却依旧微笑不改初衷的她? 遇上她,遇上真正宽容而勇敢的女子,他一生的苦,想必都是为了换这一次的幸运。 忽然心便软了软,告诉自己说:“坦诚一次,试着从一次坦诚开始……” 喉间有些窒涩,他有点贪恋她的唇齿温度,一边想着说些什么气气她再咬自己一口,一边想着便顺了她心意让她欢喜一次,正在矛盾犹豫,忽然脚下“咔擦。”一响,他抱着景横波掠开一边,紧接着哗啦一声裂响,碎冰飞溅,左丘默从洞中一跃而出。 底下围观的人大声惊叹,叹初夏如何有冰,大部分人就没搞清楚,那个白衣人如何来的,左丘默如何不见了又从洞中出来的,很多人还以为是左丘默取悦女王的把戏,在那欢呼鼓掌。 左丘默的脸色发青,出来后二话不说便拔刀,一眼看见景横波和宫胤的姿态,不禁怔了怔。随即大步过来,先对景横波一躬,才道:“敢问陛下,此乃何人……” “我邻居……” “她王夫。” 两声同时出口,左丘默左右看看,慢慢瞪大了眼睛。 景横波险些咬着舌头,挣开宫胤怀抱,盯着他眼睛——要脸不?脑抽了? 宫胤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里找不到一点心虚不安,景横波看了半晌,泄气。 冰山是一种什么样的生物? 冷起来冻死人,厚起来凿不穿。 “前任。”她眨眼,对左丘默解释。 “唯一。”宫大神一旦开口就不会退步,立刻加上背书。 “离婚了!”景横波脸皮抽搐,咬牙。 “还在生气。”宫大神看似抱歉地对左丘默“解释”。 然后到此为止。 说什么都没必要了,当一个男人以绝对占有姿态,把你的一切拒绝行为都归结为“她在生气傲娇撒娇”,其余所有人很容易会接纳这个说法。 左丘默默默地退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和宫胤解释自己是女子的事。她也有她的骄傲,输了宫胤一招,又被他的气势所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