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繁星下意识往后退,可没退几步就发现身后也是“万丈深渊”,她只能站在原地,心脏以最快的速度提到嗓子眼,硬生生堵住想要呼喊的声音。 邵槐作为压轴人物当然最晚出场,在陆繁星紧绷的神志快断裂时,他适时出现了。 手里夹着一根烟,走到她面前,故意朝她脸上吐了一个烟圈,“呵,跑什么呢?在我面前女人就没有不听话的,你这不是变着法子想让我……好好招呼你么?” 话落,陆繁星腹部就堪堪被男人打了一拳,味里的酒当场全部吐了出来,顺带还吐了男人一身。 本来还想猫捉老鼠慢慢玩,可现在已经完全没那个兴致。 邵槐顿时红了眼,一声令下说:“给我好好伺候她,随便你们怎么折腾,出了事我担着——” 闻言,旁边那么多男人哪里还能冷静,太子爷担着谁还会怕,立马有两个人冲到已经疼得倒地不起的女人身边,开始脱裤子。 陆繁星闭着眼,心里掠过很多人、很多事。 之前的生存理念也在渐渐崩塌,什么好死不如烂活着,若是被这帮子畜生不如的东西碰了,她情愿一死! 此时,她又突然想到了厉绍棠,想到他们的初遇,想到他对她的狠,想到……她竟然还没说喜欢他,就要去死。 她不知咬舌自尽是不是真的能死透? 突然想试一试。 一道强烈的光源猛地从前面射过来,邵槐抬手挡着亮光转身,那些准备动手折腾的杂碎也静静站到一边,心里都在想着:在渝城有这么大胆子的人可不多,可能也是个不好惹的主。 邵槐正在气头上、骂骂咧咧吹胡子瞪眼走过去,还没等他挨近,车上就先下来一个身材修长的女人,她面无表情打开后座车门,声音艰涩地说:“厉总是……” 黎洛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车里的男人咳嗽一声,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便咽下后面的话。 邵槐听见“厉总”两个字就感觉头皮有点麻,心想应该没那么邪门吧! 这个男人—— 下一秒,邪门的事果然发生了,厉绍棠就像一尊菩萨似的出现在他视眼里,他朝他淡然一笑,又看了眼躺在冰冷地上狼狈不堪的女人。 邵槐盯着那双比他家里老爷子还要凌厉几分的眼,有点磕磕碰碰地说:“叔怎么在这?我这样是不是让叔笑话了?” 这声叔叫的顺口,听着也不让人别扭,因为厉绍棠绝对担得起,他跟邵槐父亲、省里的总司令是八拜之交。 前不久,邵槐身上才受过他老子一顿鞭子,他还记得非常清楚,他那个向来谁都瞧不上眼、油盐不进的老子每在他身上挥一下,就说:好好跟你叔学学,你们一般大,你就专做猪狗不如的事,看看他都在干什么! 想到这,邵槐脸上谄媚,心里却发狠。 “是笑话。”厉绍棠说话清淡,但总能三言两语就将人万箭穿心,“但大侄子适当收手,这就是另外一种说法,是大度。” 邵槐不甘心,但碰上这么个人,他也只能自认倒霉,怪就怪陆繁星这个女人运气太好,几年前是姓宋的帮她兜了一回,现在是姓厉的—— “好吧!看在叔的面子上,这次我就饶了她。”说着,他侧身朝后方看了眼,“但若再有下次,我绝对一不做二不休。” 转身,又是一张笑脸。 厉绍棠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任何情绪,邵槐觉着在这张冰脸上也不可能看出什么有意思的东西来,所以没过多久就带着他兄弟麻溜滚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