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壮汉保镖将她拦住。保镖也不跟她客气,一句“后、退”声如洪钟,震得人耳膜发麻。 安晴向来彪悍,但面对这样的体格压制,她也不敢造次。她退到一边,拿着对讲机喊保安,可叫了半天,也没人应声。 对讲机那头的保安队长和司机小黄拉着一众兄弟在休息室打牌,旁边的监视器上热闹非凡,对讲机里传处安晴的鬼叫,而保安队长甩下四个k:“炸你!” 大小姐平日待他们很好,此时被人辜负,他们理应出一份力。即使做不到有仇报仇,忽略安晴的要求,他们还是能做的。 被辞退又如何,他们不想昧着良心害帮过自己的人。 薄越挥拳,薄暝轻松闪开。薄暝反手握住薄越的胳膊,抬腿屈膝,朝着他的背一送,薄越吃痛跪倒,双手被薄暝负住。 薄越咬牙:“这是我的订婚宴,你凭什么抢我的未婚妻?” “问得好。”他从外套衣袋里抽出装饰丝巾,将薄越的双手系上。薄越挣了半天也动不得,只能被迫以双手被负的姿态跪在地上。 薄暝拍了拍他的脸:“我赏你个机会,你敢当着费南雪把话说清楚吗?” 他站直了身体,保镖适时递上纸巾,他边擦手边看了薄越一眼,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我赌你不敢说”。 薄越扭过头,不想看薄暝,却意外对上了费南雪若有所思的视线。 薄越以膝盖为支撑点,往前挪了几步。他试图走到费南雪身边,却被薄暝长腿拦住去路。薄越抬头看她,女人换了条白色礼裙,站在灯光下如一束握不住的月光。 昨天,她还软着嗓子跟自己说给他带饭。笑着和他说话时,真诚又恳切。只是一天时间,为什么她就变了? 他忍不住开口:“南雪,你是不是听他说了什么,我可以解释。” 向来冷傲的薄越从不解释,他也从没恳求过费南雪,这是第一次。 费南雪垂眸看他,心下格外平静。她以前学习到了这种能力,事情解决,就把情绪隔断,不让它们影响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安晴是,薄越也是。他们想要影响她,她就偏不让他们如愿。 想到这里,她的心湖越发沉寂,甚至泛不出一丝涟漪。 费南雪轻声说:“我不喜欢圣诞玫瑰,不戴六码的戒指,也不用玫瑰味的香氛蜡烛,更不喜欢红宝石镶成的玫瑰项链。最重要的是,我听到了你说的话。你希望我复述吗?” 依旧是客气疏离的口吻,薄越的心好像被无形的手捏了一把,又酸又疼。 他觉得自己是该愤怒的,被撕下伪装的那一刻,人都会觉得羞恼而生气。可他的双手被负,想要的东西抓不住。种种的情感混在了一起,滋长出后悔的情愫。 他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可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重来。 薄越愧疚地看着费南雪。他的声音低哑:“南雪,再给我一次机会。” 费南雪移开了视线,而此时,薄暝站到了她的身边。男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青草和薄荷气息,凑近时极具侵略性。 他伸手,直接将费南雪揽入怀里。她没留神,靠倒在他坚实的怀抱中。 薄暝的手臂将她护着,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他的手心隔着一层衣料,却隔不住他灼烧的体温。心绪和耳畔的流苏一起簌簌作响,热意攀上脸颊。 原本平静的心湖被投下的石子打破,湖面泛起了浪水,一下一下往心壁上拍。 她抬头看薄暝,脸颊边那点小小的伤疤就在眼前。随着他牵起的笑意,小月牙越发明显。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