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修仪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现在想要看到宁嫔,可真不容易啊。”说着,她自个儿‘咦’了一声:“这不叫还不知道,宁嫔、林嫔,多么像啊。” 子曰稍稍楞了一下,也没当回事,同在嫔位上,她有封号,而林静好没有,虽然有显微的差距,但她依旧是个上位者,用不着跟她计较。 只是林静好却不这么想,她不知道兰修仪为什么突然将她拉出来,但她风度礼貌俱佳的对着宁嫔盈盈笑道:“久闻宁姐姐是好福气的人,臣妾的姓氏与宁姐姐相似,也真是有缘分呢。” 简单的一句话,化解了兰修仪出的难题,也拉进了与子曰的距离。只是这位贵妃娘娘都要暗中下手的人,子曰可不觉得和她拉近关系是好事,略微淡淡一笑道:“确实相似。” 此时,德妃突然凉凉道:“宁嫔这肚子有八个多月了吧。” 这话一出,众人的眼光若有似无的都瞟向子曰的肚子,作为公如今宫里唯一有孕的嫔妃,这个肚子无不让人羡慕。出嫁后,也唯有子嗣才能让人站稳脚跟。 面对德妃,子曰不慌,甚至是有些恨意,摆出一副乖顺的笑容道:“回德妃娘娘,已经有八个多月了。” 德妃垂眸一笑,霎时间眼光凌厉的抬头,露出一副令人难懂的笑容:“时间还真是快,宁嫔都伺候皇上八个月了,说起来宁嫔当时被封为贵人还真的让人出乎意料之外呢。” 王充媛眯眼笑道:“谁说不是呢。”她‘哦’了一声:“还记得那个时候,卫妹妹也是突然……”王充媛以手掩口,一副惊住觉得万分抱歉的表情:“卫妹妹,姐姐多嘴了一句,妹妹可别生姐姐的气啊。” 卫才人低垂着头,拢在袖里的手紧捏着,语气却十分轻快的说道:“姐姐说的是事实,妹妹没什么可气的。” 贤妃温言笑道:“本宫还记得王充媛曾经有句话说得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卫妹妹,王妹妹她也只是想勉励你一番,别无它意。” 王充媛也适时笑道:“还是贤妃姐姐会说话,我一贯笨嘴拙舌,卫妹妹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卫才人盈盈福身:“臣妾多谢王姐姐的赠言。” 子曰拉了拉李嬷嬷,李嬷嬷顿时心领神会,行了个礼道:“各位主子容禀,我家主子身子特殊,每天这个时辰都得请太医问脉,奴婢见主子与各位主子聊得起劲儿,这才不得已打断。” 子曰浅浅一笑,斜了李嬷嬷一眼:“碰上各位姐姐、妹妹不容易,今日的问脉省了也罢,左右都是每天都看的。” 李嬷嬷老脸一沉,皱着眉头劝道:“主子,这怎么使得,太后交代了老奴,每天都得盯着太医问诊,等着小皇子的状况,您就听了老奴一劝吧!”她转而看向几位高位妃嫔:“奴婢大胆,烦请各位娘娘也帮着老奴劝劝。” 最先说话的自然是贤妃,她看了遍左右的姐妹,笑道:“不碍事,宁嫔应当以身子为重。” 太后和皇嗣都搬出来了,余下的人也说了几句劝道的话,子曰这才行礼拜别。 只是子曰预离开时,行径人群中脚下突然被东西绊了一下,她‘啊!’地一声尖叫!鱼服大惊,惊呼出声,正欲抓住子曰,见已经拉不住,她闪身在子曰坠。落之前垫在地下,双手撑住子曰两边,以求她不会落在地上。 李嬷嬷也是惊呆了,可惜人老总是反应慢了一些,加上她因为转身跟在子曰身后,并未扶着子曰是以有些距离。 当鱼服感觉到肚子被顶了一下后,顿时响起凄厉的哭叫‘啊~好痛!’当鱼服回过神来时,她见李嬷嬷眼疾手快的将主子翻身,肚子朝上,只是刚才那一撞击,让主子痛苦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她心中担忧惊恐瞬间飙升。 “还不赶快将宁嫔扶起来,你们去传太医,快点!”贤妃刷的从位置上站起,早不负以往镇定,指着一边的宫女、太监焦急的怒斥道。 还好子曰刚才乘坐的轿撵就在不远处,这时也飞快的过来了。 人堆里的妃嫔们或惊恐、或窃喜、或讶异,只是贤妃这一声娇喝后,她们均是脸色一变,满是担忧与心急。 德妃亦是一番装模作样的训斥道:“养着你们有什么用!连个人都扶不住,赶紧请太医去!” 心里却在拼命呐喊:一尸两命!一尸两命!一尸两命! 德妃的心声无疑不是这些高位妃嫔的心声,只是那些刚进宫的,看着那血泊依旧是惶惶不安之中。 子曰耳边嘈杂,她听不清旁边的人在说什么,只感到自己被人抬起,肚子一阵比一阵的痛,甚至开始慢慢下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