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个爪子,祈祷是吗? 许是曾小胖祈祷真心管用,许是事有凑巧,程凛被胖哥哥气笑的同时,竟看见map小地图上十几个绿点正在围攻俩个红点,一个消失不见,另一个颜色暗淡下来,可那十几个小绿点很快也消失了。 不,不对,还有一个,那小绿点竟安然无恙,一动不动。 青桐主城,临时寝宫。 刚刚还凶神恶煞的四王子倒在血泊之中,脖颈上的大动脉被刺客一刀割断,整个人双手捂着脖子,拼命在呼吸,好似破损的风箱的拼命扇风。 十几穿着慕账亲卫衣服的叛贼已经被通通击毙,没一个存活。四名老御医吓得缩成了一团,躲在角落里,一边暗自庆幸自己没死,一边生怕行将入土的老可汗,突然跳起来要把他们通通弄死,好给儿子陪葬! “呜呜呜。”坍塌在床榻之上的老可汗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突然杀进来的刺客所伤,眼见就要不活,心如刀绞,他意识时而清醒,时而迷失,先是被大儿子要谋朝篡位的消息打击了,又被粮草被烧之事惊了,最后心爱的小儿子惨死在自己眼前,简直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把老可汗压垮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救人啊!”少年御医见叛贼伏诛,挺身而出,喝道。众人手足无措之际,突然有人说话,还带着威严,下意识听从他安排。 四位老御医冲了上去,企图暂时帮垂死的四王子止血。动脉的血哪里止得住?不久前还梦想能够打败众位哥哥,登基为新任天可汗的薄命王子手脚动作越来越小,最终双腿一蹬,撒手人寰,尸体渐冷。 “本官要给天可汗行针,任何人不得打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少年御医没理王子,直奔老可汗,摸出金针包,双手如电,上下翻飞,不多时,便给老可汗头上扎了满头金针。 慕账亲卫都是些没见过神奇医术的蒙古糙汉,之前见他给老可汗施展金针之术,不多时便让老可汗清醒过来,都当他神医在世,现在神医救治可汗,哪个敢不开眼的上去阻拦,个个聚精会神的保护着,一声都不敢吭。 四王子被杀,天可汗病危,对北辽随扈的官员来讲,相当于天都塌下来一半,不不不,是整个天都塌下来了!慕账亲卫中也有官员们的眼线,逮着机会的,自有人往外偷偷送信。可明面上,这天塌下来的消息,得先告诉南院晋王耶律华。 北辽南下,二十万大军的主事人是老可汗和他小儿子,可南院晋王主要掌管南五郡要事。老可汗亲临,南院晋王岂能不来。耶律华亦是北辽皇室中人,确切来讲,是老可汗最小的兄弟,一母所出。只是这孩子命苦,年幼之时,下人照顾不周,导致他一只眼睛失明,无法竞争皇位。当年老可汗篡位的时候,南院晋王没少帮忙出谋划策。待老可汗得了天下,也没亏待自家小兄弟,给他北辽最大的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天可汗,你就老老实实看着变天吧……”少年御医施针之后,低头调整金针之时,冲着老可汗唇语。明明知道老匹夫听不到,反应不出来,可少年宋峰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五年隐忍,换老可汗贱命一条,值当! 大周,京城,勤政殿。 景宗伸伸懒腰,放下手中奏折,缓步走出了殿门,感受着春天阳光的暖意,长长出了一口气,吐尽胸中浑浊,只觉神清气爽。 “圣上,您仔细着凉。”小邓子贴心,跟了出来,给主子爷披上了披风,往后退了一步,低头问道:“您这是又想镇北将军了吧。” “想国内大旱,想战局,想北辽,想西夏,孤只怕未满弱冠就要华发早生了啊!”景宗自嘲起来,复又吩咐道:“请陆丞相来,孤有要事相商。” “遵命,奴婢这就去办。”小邓子诚惶诚恐去请陆相爷。景宗的贴身小太监惯会察言观色,自家主子现在心思重,身为首席大内总管,小邓子比其他人更了解景宗的苦,一国之君,权力宝座,至高无上,可……高处不胜寒啊! “皇兄,怎么在外面?仔细着凉了!”小邓子刚走不会儿,宁国公主带了四个宫女杀到。十几岁的少女许是走路有些急了,额上之上微微带了细细汗珠。 “怎么会,孤身子骨健壮得很,宁国有心了!”景宗见了自己心爱的妹妹,心情不自觉的变好起来,道:“倒是你,一热,一冷,小心一会儿着凉!走,随孤进殿里坐坐,陪孤解解闷儿。” “也好。”小公主娇憨可爱,应了一声。 “嗯,你这般看着孤,到底想问什么?”宁国公主落座之后,竟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倒让景宗倍感奇怪,不由张口问道。 “北辽啊!母后也想知道,大将军有没有消息传回来呀?我们妇道人家关心关心国家大事,成不成?”小公主惯会扯虎皮,拉大旗,上来就把太后给搬出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