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程凛在现场找再寻到其他线索,廖坤带着牛卉进了牢房。曾小胖与左力自告奋勇,去了老牢头的家里,至今未归。 “哎呀,程将军,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把人打死了不成?按照咱们大周的律,这个怕是有问题的呀。”府尹大人焦急万分,不似作伪。牛卉在旁边斜眼看看廖坤,没说话,似乎在嫌弃身畔这位京官少见多怪。 程凛摆摆手道:“非是程某下手狠了,只是这人大概身中蛊毒,等仵作验了之后,自然真相大白。原本就是南疆的细作,死不死倒是无妨。” “南疆细作!”廖坤虽然心里有了准备,闻言依旧大吃一惊。南疆又称南蛮之地,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地界,这地方白送给大周,大周都不见得乐意要。现在先是出现了公主殿下中了降头术,现在又冒出来南疆细作,难道南疆苗人觊觎我大周江山不成? “那程将军现在咱们该如何?下官……愿全力配合您。”奉天府尹有眼力价儿,亦知道这种时候冒头大大不妥,干脆让权,摆出一副配合模样。事情越扯越大,越扯越邪乎,只怕最后要闹成国与国的纷争。也不对,南疆这样的,还称不上是个国家。 “全城彻查!切不可放过一个南疆之人,本将军要面圣,外面的事就拜托给廖大人了!”之前那小子临死之前说得清楚明白,降头术一般只有拜月神教大祭祀会用,这样的人,在拜月神教中也是屈指可数,不超过一个巴掌。而且,必须有被施术者的东西,施展巫术的时候,还不能离着被施术者太远。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人家原本的目标,确确实实如曾小胖猜测的一般,并非宁国公主,而是当今的少年天子! 姑奶奶的男人你们都敢算计,不要命了吧!镇北将军昨晚*一度,早拿景宗当成自己的归属物,护食的本性表露出来,老娘的男人是你们这些阿猫阿狗能轻易动的嘛! 申时刚过,日头依旧火辣辣的。 镇北将军单人独骑,急匆匆皇宫。顺便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特权阶级,宫门守卫见了镇北将军,个个一脸媚笑,只说圣上有旨,日后不论白天黑夜,只要程凛程将军求见,皆可直接进宫候着。 这份荣宠真让众人羡慕至极。满朝文武,能得此殊荣的,到现在为止,也仅仅是陆相爷一人而已,连左大将军都没有。 程凛脑子里却没这根弦儿,只知道目前景宗很可能被人盯上了,之所以现在还平静无事,大概也仅仅因为对方现在是在潜伏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罢了。 勤政殿。 “到底是谁要害宁国,查清楚没有?”景宗上午过得恍恍惚惚,下午好不容易缓上来,开始着手查正事。北辽议和之事,尘埃落定,国内干旱灾情,现在得到缓解,各种减税赈灾有序开展起来。目前最最重要的事,便是彻查宁国被害一案。 “已经将宁国昏迷前接触过的人都监控起来,只要对方一有风吹草动,微臣们便能顺藤摸瓜,抓出幕后黑手!”暗处,长相平凡普通的暗卫跪在地上应答。 “知道谁最可疑吗?”景宗整张脸都黑了下来,宁国这绝对是代己受过了。若是敌人真想害人,怎么会把目标放到一个根本就不干涉朝政的公主身上。要是争宠什么的,就更可笑了。孤的后宫中空空如也。想到此处,景宗突然心悸起来。或许将来会有位青衫长发的神仙姐姐…… 少年天子晃了神,手摸向了心口,那里怦怦跳得厉害,浑身的血流似乎都在加快,简直快要呼吸不上来。 “臣不敢随便下结论,只能说可疑人选已经圈定到了至多三五人身上。”暗卫答得谨慎,深怕自己说错话。站在自己身前的是当朝天子,真龙下凡,全大周中最说一不二的人。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喜,什么时候怒!万一那句话说得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下场。 虽然少年天子向来以仁厚著称,可再仁厚的人,在面临亲人被谋算的时候,要还能不怒,要还能心平气和得与平常一样,那要么是佛,要么便是最善隐忍的魔了!显然,值得庆幸的是,景宗俩者都算不上。 “启禀圣上,程凛程将军请求面圣。”传令的小太监在殿外喊了起来,那声音嘹亮得和唱歌一般。 “你先退下吧,一切按部就班!孤,哼,要是能让孤抓到害宁国的凶手,孤一定要让他尝尝什么叫千刀万剐!”景宗一挥袖子,屏退了那人,才摇摇龙书案上方的挂钟,示意外面的人进来。 小邓子在殿外正和程凛套着近乎,便听见里面景宗有了回应,赶紧赔笑道:“程将军,您可真是圣上驾前的红人,刚刚通传,就能面上。以后,您可得多提点提点小邓子我呀。” 程凛心急如焚,勉强微笑起来,敷衍道:“邓公公玩笑了,凛还指望着您提点呢。”场面话,程凛说得顺嘴之极。 话说map小地图还点亮着,这皇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