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咬牙抵抗身体里阵阵冲刷的热流。 「怎么了?」亲王焦急的声音响起,没被手套覆盖着的微凉皮肤直接触碰上他的,「……子翰?」 许子翰猛然抬起头,剐了他一眼,赌咒似的说道:「要是这回结束你还想不起来,我就杀了你!」 「我觉得,这样不行。」贺知楨缓缓开口,他甚至撤回了手,向后退了一步,「无论我们先前是什么关係,现在我们……才刚认识。」 或许是许子翰控诉的目光太过赤裸,他清清喉咙,继续说下去:「当然,我会先暂时标记你。」 「暂时标记能够维持多久?」许子翰问。 「这取决于个人体质,半天到几週都有可能。」 许子翰按了按额角,叹息道:「那就来吧。」 贺知楨依言向前,他调整了一下角度,将对方后颈的腺体彻底露在上衣外边,这才轻柔地咬了下去,注射入足够份量的费洛蒙。 整个过程结束得很快,他非常绅士,相当温柔,也彻彻底底地不解风情。 被带到和昨晚相同的花园用餐时,许子翰无奈地想。 为避免尷尬,对方甚至还替他安排了单独的座席,自己则坐在离他有大半个场地远的位置,但至少有留下影子陪他。 许子翰只好化悲愤为食慾,迅速扫空了桌上的盘子,正当他在享用餐后的雪酪时,有位衣着华丽的血族领着一群血族走了过来。 对方拥有一头飘逸的茶色长发,长至腰部,面容也与贺知楨有几分相似,许子翰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剧情,单膝跪下道:「皇帝陛下。」 「不必多礼。」血族皇帝随意地摆了摆手,跟在他身后的僕从顿时搬出了一张嵌满宝石的座椅让他安座,他手握权杖,轻轻在地上点了两下,「我只不过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跟在他身后的一干血族纷纷垂下头去,闭口不言,却排成一列,阻隔了意欲探视的视线。 「我对他的品味没有任何成见,一个达姆拜尔……」皇帝叹息着摇了摇头,「但你应当知道,自己该站在什么位置。」 他抬起手来,指向那弯银月,朗诵般地道:「看哪,吾等皇族之明灯!导引着路途,正如明月般皎洁!这等光辉、这般璀璨,妄想独佔者必招咒诅!」 许子翰其实有点想笑,他掐了掐影子,勉强忍住了,不卑不亢地道:「皇帝陛下的意思,是他身为皇室成员,做为交易的筹码,应当迎娶更多omega,为皇族开枝散叶,繁衍子孙,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知道你是个识时务的。」皇帝傲慢地扬起脖颈,「你也没有拒绝的资格。」 「我没有和他人分享伴侣的爱好,也不喜欢月亮。」许子翰直起身子,「我要的,是只属于我一人的太阳。」 是黑暗里唯一的那道光,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光与热,即便光是注视就会感到刺目,就算要被这燠热烧融骸骨,我也心甘情愿。 「兄长!」贺知楨匆匆赶至,把许子翰护在身后,焦急道:「他是我的客人!」 「我亲爱的弟弟,你会标记一个无关紧要之人?一个恶臭的人类,一个带着丑陋不堪血脉的达姆拜尔……」皇帝嫌恶地皱了皱鼻子,「你根本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首相的私生子,噢,这对那位自詡清廉的大人而言,该是多大的打击?」皇帝轻蔑地道:「达姆拜尔......人族脆弱的身躯根本负荷不了我们尊贵的血脉,在出生时便撕裂母亲的子宫,弒母得以存活,等着瞧吧,他接下来又要将自己的父亲送进死神的怀抱。」 「陛下,请容我斗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