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汤,不然等下就凉了!” 元非武点头。可他手刚碰到汤碗,就又想起一件事:“还有永郎,怎么不在?往常,他不是一定会来见我么?” 此话一出,别说黄素,就连老夫人,都快绝望了——他就不能让她们吃顿香点的饭吗?为什么偏要三句话不离大房? 她们当然不会想到,正是她们自己,才把事情弄到现在的模样。 而这边,元非晚丝毫没察觉旬休日和平常有什么不同。她照旧起床梳洗,用过早饭,便打发谷蓝去元非永房间收拾些必须的衣物。江婆已经被她判了死刑;若说还有用途,那也只剩套几句话的用途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觉得,先瞒住要搬到别院的消息、再把人带到别院去问,效果会更好。 所以,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元非晚头一个想到的就是,莫不是这么快就被老夫人知道了?她正想把布条翻出来缠上,就隐约听到外头的唤声:“……大姐?大姐?” 少年?元非晚顿了一顿。整个元府里,能叫她姐的人就那么几个。非永自然不可能,四弟还小得很,所以剩下的可能只有……元非武? 知道是堂弟,元非晚瞬时放弃了布条。因为她的门足以挡住弟弟,只要把帷帽戴上就够了。 元非武叫了门,又耐心地等了一小会,就听到里头传来一把不高却珠落玉盘般清越的女声。“可是二弟回来了?” 原本听祖母和母亲说元非晚病还没好,元非武还担心。这时一听,感觉距离好也不远,他不免松了口气。“是我,大姐。今日书院休沐,我便回家来了。你的身体,可好受了?” 又是个探病的?调子听起来似乎挺正常,只不过不知道,人会不会是二房的幌子?元非晚有些吃不定。“托二弟的福,倒也没变得更差。” “大姐实在客气,我们是一家人,互相照应是应该的。”元非武道,“只是我经常不在,不能好好尽弟弟的责任。正好今日母亲做了些清淡点心,我便拿了些来,希望大姐喜欢。” 元非晚听他语气诚恳,先前的些许怀疑放下了一半。“二弟有心。” “大姐哪儿的话,不过是举手之劳。”虽然元非武其实挺想见见元非晚,但他认为女孩子应该会在意自己在别人眼里的形象,不想让元非晚难做,所以话说完就想离开。“那我就将盒子放在边上,你唤婢子拿进去便可。” “二弟慢走。”元非晚也没留的意思。等确定人不会倒头回来,她才出门去看。食盒里是一盘糯米碧玉卷,面上撒了极细的糖粉,皮子晶莹剔透,衬得馅儿显出新鲜的草绿,一看就令人食指大动。 元非晚自认她不能让黄素如此用心,所以显然,黄素本是做给儿子吃,却被儿子拿来送给她了。她没想到,在二房这个大染缸里,元非武竟然像是出淤泥而不染。只不过,到底是二房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不知道咋回事,最近文底下有许多打小广告的。大家千万不要信。什么轻松兼职日收一百,都是假的。真相是,一个上当,吃了亏,回来再骗下n个,所谓赚钱就是骗人。只是顺口一提,估计大家都知道不能贪图小便宜吧? ☆、第23章 父女 有了元非武这个宝贝儿孙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力,剩下的半天,没人再来打搅元非晚。而谷蓝把元非永要用的物事收好,很快回到了院子里。“大娘,妥了。” 元非晚看了看那两个鼓鼓囊囊的碎花布包。“怎么样?有没有看见江婆?” 不提还好,一提立时踩到了谷蓝的火药桶。“您别说,三郎房里都积了一层灰!江婆不是忘了三郎在祠堂,她是根本就没回来过吧?” 听了这话,元非晚倒不生气,只勾了勾嘴角。这老夫人手下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花样作死啊! “大娘,容婢子多嘴一句,这种婆子,还是趁早甩了干净!三郎还那么小,如何能让他受这种苦?”谷蓝见过元非永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模样,此时相当义愤填膺。 “早晚的事。”元非晚道,语气凉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