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头雾水。她要的可不是水碧知道,而是水碧整个人跟她走啊!“大娘……” 没等她这话说完,水碧就出声打断了她。“婢子多谢大娘这些年的悉心照拂。”她又向元非晚行了个礼。而再转向水红时,那脸上的表情就又重新变成了空白的冷漠。“水红姐姐,咱们走吧。” ……啥?水红更加迷茫了。 晾了她好半天,又轻易答应了她,这是耍她玩吗?但是,不管真相如何,水碧跟她走,那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水红就把自己的疑问统统咽了回去。开玩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等元非晚改变主意,她回去就要倒霉了! 本以为成功率接近于零,结果有惊无险。水红满心以为,除去不得不花钱买的豌豆糕外,她最近几日的坏运气已经到了终点。只可惜,她千算万算都算不到,她兴冲冲地回去时,面对的是从老夫人到张婉之的五张黑脸—— “水红!”老夫人刚见到人影就高声喝骂,“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这明显气急败坏的声音再加上屋子里几乎已经具现化的缭绕黑气,水红连迈步进去的胆子都没有了。“……怎么了,老夫人?”她犹疑道,脚下和生了根一样一动不动。 “还有什么别的事?”老夫人厉声道,“昨晚我屋里进了贼,你不知道?” “什么?”水红被吓了一大跳。而等她想到这意味着什么时,浑身簌簌发抖,立刻就跪下了:“老夫人明鉴啊!婢子真不知道这回事!婢子连老夫人您把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去偷呢?” 此时,一边的元光宗却凉凉地开了口。“这可说不定。作为母亲的婢子,你就该好好地照料母亲房里的一切。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就说你不知道?” 水红的脸顿时全无血色。“二房郎君,您这话,婢子可不能认!虽说人心隔肚皮,但婢子好歹服侍老夫人这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况且,婢子刚从外头回来,连老夫人丢了什么都不知道!失职是一码事,偷窃又是另一码事了!” 元光宗本来也就没什么证据,便冷哼一声:“嘴皮子倒是很利索。” 这摆明了还是怀疑,水红差点要晕过去了。“老夫人!”她膝行到老夫人跟前,一下一下地磕头:“老夫人,您还不知道我吗?我哪有那个熊心豹子胆?况且,若是我干的,我早就拿着那些财宝逍遥去了,哪里还会老老实实地回府里来?” 老夫人本也不是特别怀疑水红。此时见婢子脑门上磕出了青紫,再加绷带,她只觉得渗人。“行了,别磕了!左右我已经让人去报了官,到时自见分晓!” 这话听着语气不对,元光进不免插声问:“‘自见分晓’?母亲,您的意思莫不是,府里的所有人都要被讯问?” 老夫人甩给他恶狠狠的一眼。刚才元光进和张婉之互相证明昨夜他们院子里没人出去,白瞎了她一定要把脏水扣到张婉之身上的心。 而且,不管是三房仆人还是院子前打杂的,都一口咬定什么异常动静都没有。现在水红自己回来了,也就说明水红确实没偷…… 但肯定有人偷了?否则她的珠宝自己长出翅膀飞走了吗? 被一瞪,元光进又缩回了头。“没关系,”他低声和张婉之咬耳朵,“咱们什么都没干,谁来都不怕。” 张婉之本就面如金纸。刚扛过一轮恶意打击,此时身形有些摇摇欲坠。但听到元光进的话,她还是勉力点头,露出个“没事”的笑模样来。 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元光宗,都注视着这二人。 老夫人自是气得咬牙切齿——这不下正经蛋的母鸡,都毁成这样了,还是个狐狸精! 而好色的元光宗自然看不上一个干瘪身材、病气怏怏的女人。他看自家弟妹的原因完全是,他听到了元光进的话。 事实上,他是准备反对的。好歹他也是个公职人员,被人讯问,脸上哪里过得去? 但如果其他人都无所谓,就他一个坚决反对,不是会显出做贼心虚的样子吗?不如忍一忍,彻底摘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没错,为了能拿出一份像样的聘礼,元光宗铤而走险,趁夜摸走了老夫人数十年来积攒下来的小金库中的大部分。 而且元光宗一点也不感到后悔。谁让老夫人不自己给他呢?反正她也五十多了,活不了几年,还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带到地底下去,不是暴殄天物吗?若是用在给他娶妻身上,说不定又会再抱一个孙子呢! 抱着水碧回来就再难下手的想法,元光宗抓准了老夫人房里最空的时候行动。并且,就算真查起来,他也早把东西转移了——他偷东西的时候没人看到,赃物也找不到,那他到底怕官衙查什么? 这么想想,元光宗更镇定了。“那行,”他道,“今日我就不去衙门了,等他们来!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母亲的东西找出来!” 黄素本就对官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