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要不要都无所谓。” “啊?”谷蓝震惊了。“这可是一大笔钱呢!” 元非晚没费心反驳。她认真记账并不代表她在乎这些钱,而是因为将来可能需要和其他人对质。如若给了她的东西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那怎么说得过去呢? 所以谷蓝的惊诧,她并不太在意,只继续说下去。“只不过,我的东西,便宜不认识的人都可以,就是不能便宜了某些人!” 谷蓝瞬间明白了。像元光耀那样,他捐钱给私塾之类的,客观说来的确算便宜了不认识的人,她们大娘并不介意。但若是给一些天天蹦跶添堵的极品,她们大娘就一文钱也不愿意给了! “说的是,”谷蓝点头道,“您把钱给出去,不求回报,但也不能养白眼狼吧?” “就是这个道理。”元非晚点了点头,把账本合上。“剩下的那些,就看水碧的了。” “……啊?”谷蓝再次震惊了。看水碧的?那岂不是……“我说水碧姐姐为什么一定要回去呢!原来您这是要……要……”她想了半天,那个成语已经在嘴边转了,可就是吐不出来,急得脸都红了。 “将计就计。”元非晚帮她补上。 “对对,就是这个!”谷蓝拼命点头。“老夫人肯定想不到,她让水碧姐姐回去给她做事,水碧姐姐却在给您做事!” 为了打消可能的怀疑,元非晚之前才晾着水红那么久。如果太过轻易就放人,老夫人不见得会上当。 “水碧姐姐一定能行!”谷蓝肯定道。 “你又知道?”元非晚笑笑。不过,她也不是想要质疑谷蓝—— 因为水碧确实没有更好的选择。人在没有更好的选择时,要么破罐子破摔,要么就是孤注一掷。己方当然要制造唯一的最好条件,敌人那就该制造唯一的最坏条件了! 想到这里,元非晚又回忆起什么。“元达呢?” 被点名的人很快就上了楼。“大娘,您有什么吩咐?” “中午让你打听的事情,有结果了没有?”元非晚不疾不徐地问。 “有了。”元达躬身回答,“据说李寡妇刚嫁过去没一年,丈夫就病死了,从此落了个克夫的名声。也正因为如此,之前她住在夫家,被人赶出来了。虽然她娘家还有人,但也不和她往来。她现在住的地方,还是租来的。” “哦?谁租来的?”元非晚隐约有些猜到,但还是问。 “听说是年前刚搬的房子,是座还算清净的小宅院。”元达回答,“看样子也不算差。要不是房东是个孤寡老太婆,她又几乎不出门,怕是有人要说三道四了。” 言外之意,就是所有人都不认为李寡妇自己能有租房的钱,怀疑有人包养她。事实上确实也有,就是元光宗。只不过李寡妇素行低调,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大家就去注意更热闹的八卦了。 “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确实是这个理儿。”元非晚笑了笑,眼里却毫无笑意。“想她肯定很愿意入住元府,咱们就帮她造一造这声势呗?” 听了这个,元达不免抬头看她。“大娘,您的意思是……” “倒也不用点得太明白,毕竟咱们府里这些天都在风口浪尖上,没人不关心。”元非晚沉吟道,“那李寡妇的夫家人住得可远?” 自家儿子死了,儿媳在外头勾人,大部分人家都忍不下这口气吧?就算是他们嫌弃儿媳克夫,但给九泉之下的人戴绿帽,也实在够好好闹一场了! 元达感觉自己懂了一半。“嘉宁县城统共就那么点大,说远自然是不远的。” 然而这并不是元非晚想做的全部。“府里呢?现在只关心钱了吗?” “差不多。”元达诚实道,“我下去过去时,听说二房郎君和夫人又吵了一架。据说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