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见,他立时就能判下去。 虽然众人对这种结果不是太满意,但这已经是现下情况里所能做到的极致了。他们一边议论,一边三三两两地散开。看他们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嘉宁县里接下来三个月的流言有着落了。 卢阳明和公孙问之都挤在人群里看热闹。大家都离开之后,他们随便找了条小巷子。 “这县令倒是个爽快人,”卢阳明笑道,“一下子就解决了,什么时间都没浪费!” 公孙问之不置可否。任什么挡在自己升职加薪的道路上,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犹豫的。“那咱们是不是不用再盯着元光宗那边了?”这种情况别说翻身了,想想都是奢望! 卢阳明考虑了一会儿。“你的意思是,专心解决掉剩下的?” 公孙问之抬头看了看天,又低下来,言简意赅道:“抓紧时间。” “我就知道你归心似箭,”卢阳明哼笑一声,但一点也不认真,“放心吧,来得及。” “肯定来得及。”第三个声音加入,然后一条黑影从房顶上滑了下来。 卢阳明被吓了一跳。“我说七郎,知道你厉害了,不要总是这么神出鬼没,好不好?”可他再去看公孙问之,就发现后者不仅不打算支持他,还露出了一脸“不愧是老大”的表情,知道对方抬头时八成已经知道萧欥在顶上,不由十分悻悻然。“得,算我没说好了。” 萧欥安抚地拍了拍卢阳明的肩膀。而公孙问之只道:“习惯就好。” “……”卢阳明默默地失语了。两个野战军联合欺负他一个宫廷侍卫!给不给人留活路了! 萧欥知道卢阳明并不是认真地生气,也没在意。“以现在的情况看,我们可能不需要待到我们之前计划的那个时候,所以一定来得及。” “啊?”卢阳明颇有些惊诧。“这我当然知道,但我还以为你……”乐不思蜀了呢! 萧欥好气又好笑。“说的什么话?咱们早些回凉府,便能早些回长安!” “噢——”卢阳明顿时明白了。说到底,他们七殿下现在觉得再怎么留也留不了几天,不如趁早把人弄去长安,那就有一辈子的时间了! 再来说元府的反应。早在元光宗和李惠儿游街时,就有仆人跑回去向老夫人禀告了这件事。因为元光宗平时藏得不错,足够皮厚无耻的老夫人也被震惊了—— 这是要坐牢的节奏啊! 二儿子要进监狱,老夫人瞬时就坐不住了。她第一个反应就是去找黄素,然而黄素却不在府内,只得心急如焚地等人回来。三房元光进和张婉之同样听说了这件事,因着与己相关,也陪着她一起等。 直到中午,他们才等到黄素。但不妙的是,他们等回来的黄素是他们之前从未见过的、失魂落魄的黄素。 “怎么了?县令老爷怎么说?”老夫人最着急,头一个问了出来。 “已经收监了,”黄素呆呆地回答,只觉得自己天都塌了,“还说要报请吏部处理……” 报请吏部是个什么概念?吏部负责正四品以下官员的任免,这要是报上去,就是一个小小的县丞之位也保不住! 老夫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栽倒。要不是水碧眼明手快地扶了她一下,那脑袋就要撞到榻边结实的木质围栏了。“这……这……”她嘴唇抖动,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这是天要绝他们啊! 元光进也懵了。先是大哥分家,接着是母亲多年的积蓄被偷,现在二哥还蹲了号子……流年不利都没法形容他这几天的情况啊!“这要怎么办?”他问,完全慌了神。 在场四人面面相觑。元光耀和他们划清界限之后,他们只能指望元光宗;现下元光宗也倒了,剩一票女流之辈和一个无用的男人,能做什么?谁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啊! 没人拿主意,大家六神无主,只能先各自散去。元光进一回到自己房里,便开始长吁短叹;而张婉之也没什么心神说话,呆呆地坐在床边上。 本来,若是只有二房出事,她肯定会高兴的。毕竟,二房两口子都看不起他们三房,大房给的月俸之类也诸多克扣;关系本来就差,幸灾乐祸才是正常。 但今时今日,情况却完全不同了。 他们三房,现在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虽说二房有钱也不会贴补他们,但若元光宗不出力,老夫人被偷走的那些钱估计很难找回来,变相地断了他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再退回去说,元光耀要分家,源头也是二房那个小妾对元非晚动阴的…… 这都不关他们什么事啊!结果却变成这样!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感觉,莫过于此! 张婉之后悔了。早知如此,便是顶着被老夫人发作的压力,在元非晚病时她也该去表示一下好意,现在就不至于落到这种尴尬境地。“早知道……”她道,无力地叹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