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记忆模糊,也有可能。” 对方显然在给他自己找台阶下,元非晚没什么话想说的。她从小就以聪慧著称,就算真急不得,被各种提示后也该想起来一点。可问题是换了个芯儿;就算打死她她也想不出来啊! 萧旸自然能猜到这个。但在什么原因导致元非晚想不起来方面,他有自己的看法:元光耀素行谨慎低调,元非晚肯定也学到一些;和一个亲王有私交在现在这种时候十分敏感,为了避嫌,她便打死不承认自己之前见过他…… 不得不说,这真是个过度美好的脑补。 “今日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萧旸继续道,“若你想留在这里继续赏菊,也是没问题的。” 元非晚咬了咬下嘴唇,显出一副为难的模样:“既然芷溪做错了,便必须改。若殿下愿意不追究芷溪,芷溪感激涕零。” 这话里话外,就是不愿意多呆了。萧旸遗憾地叹了口气,道:“过去的事情,你记不得,便也罢了。反正从今往后,咱们……”还有得是见面的机会! 元非晚一点也不想让萧旸把话说完。所以她趁着萧旸说话的间隙,果断地装作不知道他后面还有话,而是直接插了一句:“泰王殿下果真是大人有大量。” 萧旸本就是一停顿,可元非晚的一句话就让他后面准备好的斩钉截铁派不上用场了。再补上去只会显得更奇怪,他不由感觉到了元非晚想和他划清距离的决心…… 说真的,为什么无往不利的他总在她这里吃瘪?从以前到现在,都是这样?还是说,他潜意识里就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这些问题的结果,萧旸一时半会儿不能确定。但他也不好把元非晚堵在花园里说太长时间的话,只得道:“你真这么想,也好。这时间不早,你先回去罢。” 元非晚正是求之不得。但当然,她不会把这种情绪表露出来,还依照规矩给萧旸行了礼,才告退。 这边儿元非晚带着两个婢子坐上了永安观外的马车,那边萧旸的侍卫们终于找到了萧欥——在永安观另一头的小树林子里。至于萧欥是怎么从只有一个入口的内殿跑到外面去的,没人知道。 “你怎么来了,五哥?”萧欥对萧旸的出现表示了极大的惊奇,虽然他刚才在屋檐上把底下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牙根直咬。 萧旸笑了笑,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你来得,我就来不得了?”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萧欥道,心中全是“我还没追究你暗地里向我夫人献殷勤呢你还敢暗讽我”以及“幸亏我眼光靠谱我夫人也靠谱才不会让你这样的人接近”此类的想法。“既然五哥也来了,那咱们一起进内殿去给皇姑再上三炷香吧?” “走吧。”萧旸无可无不可。就算他再怀疑萧欥出宫的目的,他也得先找到证据! 而萧欥出宫这件事,当然不止萧旸一个人知道。应该说,就连萧旸都能找到永安观,一直都在紧密注意萧欥的太子就更不可能不知道。 “他这是出去做什么?”在自家心腹面前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萧旦一声冷哼:“表现自己的孝道?我可不信!”别说不买皇后的账,萧欥连皇帝的账都不怎么买,又怎么会惦记着一个早已去世、连面都没见过的皇姑?这不是尽瞎扯吗? “反正怎么说都说不通,”他又道,同时问:“永安观今日还有谁去了?” “回太子殿下,还有泰王。”负责报告的侍卫程兴毕恭毕敬。 “老五?”萧旦眉头一皱。萧旸是出了名的宅,很难叫动,今天居然破天荒地自己出门了?有那么巧? “确实是这样。”程兴道,“德王殿下前脚刚进去没多久,泰王殿下后脚就到了。” 这听起来就更不像巧合了。萧旦皱眉,觉得萧旸很可能是知道萧欥在那里才去的。 可是为什么?萧旸一贯是翩翩公子做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