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时候,该做的他都会做;等他百年之后,不管事情变成如何,都让他们自己解决吧!他不管了,也管不了! 而准备出宫门的萧欥,却是满心轻快。俗话说人生四喜,洞房花烛夜排第三;鉴于他没有什么金榜题名的可能,结婚就是人生里头一件的大喜事了。他等的这些年,再加上确实爱着自家夫人,足够他恨不得脚下生出两只翅膀,乘风飞到元府去迎亲。 不过吧,总有人不愿意他太高兴。这不,萧欥还没出太极门,就被东面东宫来的太子截胡了。 说是截胡,大概也不夸张,因为这确实不是偶遇,太子是专程来看他这个弟弟的—— 甘露殿里嘉礼进行了大半天,该传的消息早传出去了。问有什么话题可传?当然是萧欥穿了衮冕的效果啦! “太像了,乍一看还以为是高祖皇帝复生了呢!” “就是!而且德王殿下今日心情好,眉宇没那么凌厉,便更像了!” 虽说这种话很不该说也很不该传,但事实如此,宫女太监们打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观点一致。给太子在宫中安插的暗线知道,定然会回禀太子。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算若是真的、萧旦会心塞至死,但不看他是绝对不甘心的! 于是,萧旦便亲自堵人来了。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因为他见到迎面走来的萧欥时,一恍惚真觉得那是高祖,心底里压抑着的不平和愤懑又翻涌起来—— 为什么您眼里只有小七?我才是太子啊! “阿兄?”萧欥倒是没装作看不见,停下来叫了他一句。“你这是要去见父皇吗?” 萧旦好容易把已经吐到喉咙口的血咽回去。他一遍遍地在心底里提醒自己,这不是高祖皇帝、而你不能露出马脚,这才勉强露出个笑:“不,我就出来走走。正好碰到你,真正是运气不错。” 这种客套话是百分之二百的客套,两人心知肚明。 然而萧欥今天心情极好,不介意多客套几句。“正是如此呢。”他道,眼角眉梢都带着春风,“我刚从甘露殿出来,正准备去元府。” 又是一箭射到膝盖,萧旦觉得他真心忍不住想吐血,并且肯定自己出来是个很不明智的选择—— 大盛第一美人儿就这么被他弟娶走了,还是从他碗里娶走的,他怎么能不吐血? “那真是极好的。”萧旦挤出个笑,看得出更勉强了,“那我就不耽误你的时辰了。” 萧欥本想和萧旦再磨叽几句,因为萧旦的表情实在很值回票价;然而,有这个美国功夫,他还不如早点把夫人娶回家!“那我就先走了,”他朝萧旦拱了拱手,语调依旧很愉快,“失陪。” 萧旦目送萧欥离开,心中咆哮,只想掀桌。特么地这日子没法过下去了!他得催催李庭;再不动手的话,他们不被萧欥弄死、也得先被萧欥气死! 此时的泰王府里,萧旸的心情比萧旦好不了多少。但萧旦一半是自找的,一半是萧欥蓄意不给他说好话;而萧旸呢,应该说全都是自找的—— 谁让他一直惦念着长安晚秋曲江池畔、而且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呢? 既然元非晚无意,他就该放弃,毕竟那事情时日久远、且元非晚年纪太小;而且他也成了家,甚至在元非晚回长安之前就定好了亲事,再想着些有的没的,对谁都不好。 可萧旸把自己关在屋里,借酒浇愁。 若是他病得再久一点就好了……若是元家不出事就好了……若是他先帮元光耀回长安就好了…… 许许多多的若是在萧旸脑袋里打转,把他的思绪弄成了一团浆糊,气息翻涌。说实话,今天是个敏感的日子,若是不把自己灌醉,他真怕自己失去理智,做出诸如打劫萧欥婚车之类不可挽回的事情…… 那可就真完蛋了! 萧旸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见,花凌容自然是知道的。她贵为泰王妃,此时竟然也束手无策,最多只能控制下外头的仆从,不给萧旸浓度太高的酒。再回到自己房里,就只能默默垂泪了。 她希望今天是她最后一次为这件事流泪,她也只能希望今天是最后一次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话放在任何时候都适用。反正,在元府里,到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经过母亲、嫂子以及两个婢子的共同努力,元非晚现在已经穿好了繁复的婚服,正僵直地坐在那里——真是僵直地坐,因为从花钗步摇上头后,她就连点头都不敢了。 然而,不得不说,虽然过于繁缛的衣服首饰对新娘子来说是折磨,但别人眼里看起来效果十分完美。应当说,简直不能再完美了—— “漂亮,太漂亮了!”这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美人的水碧。 “就是!大娘你还是嫁给我吧!”这是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谷蓝。 此话一出,萧菡本来想夸女儿的话瞬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