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蝉嘿嘿一乐,拉着舒无隙的手,将他摁在了榻上坐下:“那无隙哥哥,你就在这儿坐着。这些虾兵蟹将,我来对付。” “嗯,练练手也是好的。”舒无隙点头道。 路小蝉取了无痕剑,欢脱地跳了上去,从窗口穿了出去。 月光流水而下,将路小蝉的容姿衬得清晰灵动。 章哮被一位师弟扶了起来,他看着路小蝉周身灵气萦绕,眉目轻灵,一眼就润入心头,怪不得章无天哪怕被折腾的鬼哭狼嚎,一听见章容修说要教训这少年,却还叫自己的爹手下留情。 如此容姿,这少年自然修为不浅。 再加上方才震碎了窗棂,罡风将木片震入章哮的内府,章哮并不知道这是舒无隙出手,还以为是面前笑意从容的少年。 只是他的剑看起来平凡无奇,就像是没有铸造完成一般。 章哮不断猜想路小蝉的身份。 这样出众的样貌,是哪派的弟子甚至于掌剑,可思来想去,都对不上号。 “敢问阁下仙号。”章哮开口道。 “懒梦君。”路小蝉歪着脑袋回答。 章哮皱了皱眉头,其他的弟子们也相互看了看,意思是他们都没听过这个仙号。 “敢问阁下师从哪个门派?” 路小蝉歪了歪脑袋:“你是问我的医咒哪里学的?还是要问我的剑阵时哪里学的?” 章哮愣住了,这才注意到路小蝉的腰上挂着一片灵藤“千里婵娟”雕刻的腰牌,腰牌翻了过去,看不见名字,只有背面露出来,似乎是“太凌”二字。 天下医道正宗,除了太凌阁,没有第二家。 “原来是太凌阁的道友。” “哦,算是吧。”路小蝉无所谓地笑了笑,“你们是要押谁去见章容修啊?” 章哮没想到路小蝉竟然直呼章山派掌门的名讳,实在嚣张大胆,但自己已经受了重伤,师弟们肯定也不敢贸然动手。 “这位道友,我们章山派的掌剑被人暗算,身中奇毒。道友既然来自太凌阁,不如随我们走一趟,看看我们的掌剑所中之毒可有解法。” “暗算?”路小蝉叉着腰哈哈大笑了起来,“那不是暗算,是明算!我当着章无天那群跟班的面儿,洒在他背上的,怎么能叫暗算?” 章哮愣住了,路小蝉这么大方承认,一副不屑与他虚与委蛇的样子,章哮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但是跟着章哮来的几位师弟,并不像章哮这般通晓世事,在章城嚣张惯了,又都想着在师父面前表现,竟然直接出手了。 “果然是你暗算我们掌剑!” “竟敢直呼我们掌门名讳!” 他们同时出剑,冲向路小蝉。 章哮想要制止他们,却晚了一步。 只见路小蝉御剑一个回旋,将剑握于手中,指尖沿着剑身滑向剑尖,一道剑阵从剑尖的一点张开,冲向了那几名弟子,空气奔涌,越来越紧。 章哮只觉得脸上干燥得厉害,当他看见路小蝉剑阵边缘凝结着无数细碎的水沫,在月光之下犹如无数宝石碎屑,顷刻被吸入了剑阵,猜想路小蝉所借之势为水。 章山派弟子的剑被席卷而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当剑阵的威力四散开来,把他们震得内府受创,而几柄断了的剑就这样落在了地上,很是狼狈。 章哮愣住了,一道剑阵,就把师弟们的剑都给毁掉了。 路小蝉也满脸惊讶。 “诶……这些剑怎么断了……” 路小蝉心想,这些大概就是普通的玄剑,既不是灵兽的遗骨所铸,也没有在锻造的时候使用灵兽的血,所以比起无痕剑,自然是脆弱不堪了。 “你……你竟然毁了我们的剑!” 章山派的弟子颤巍巍站起来,看着他们随身修炼的剑竟然被毁了,各个眼红得想要上来和路小蝉拼命。 章哮看不下去了,冷声道:“你们还不明白吗!你们的修为离这位前辈的境界太远!” 那些弟子终于意识到了,这位少年看起来年纪小,但修为实在高深莫测。 “是啊,我只是折了你们的剑,既没有震碎你们的丹元,也没有要你们的命。你们不谢谢我,还一副要上来找死的样子,真是莫名其妙。” 路小蝉摊了摊手。 也就是因为舒无隙坐在窗内,自己才敢这样嚣张啦。 章哮虽然知道不是对手,但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 “这位道友,你初来乍到就伤了我们的掌剑,又这般嚣张全然不把家师放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