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了。” 这是与它共生共死了啊。 “但愿他能活着回来。”瑶光重新抬头,外面的雨还在淅沥沥的下着,不知远方的战场是何情景,那是她想象不出来的地方。铁马冰河入梦来,他都入了她好几回梦了。 小石榴点头,莫名地坚定:“他是能征善战之人。” 瑶光启唇一笑:“我和他早有约定,他这条命必须得留着给我收拾才行。” 小石榴先是一怔,然后错愕,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吐露了一番,睡意来袭,瑶光伸了伸懒腰,抬着胳膊走向大床。床上的人仍旧睡都那般香甜,不知外面的疯狂暴雨,也不知枕边人的一腔愁绪。 …… 转眼间,太子长子的周岁一过,他的大名将正式写入皇家族谱。萧良娣主动奉子,愿意将玉儿写在太子妃的名下,以慰太子妃失子之痛。 “你当真决定了?”太子背着手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萧良娣屈膝一拜:“自妾身入宫以来太子妃便对起身多加照拂,太子妃这半年来精气神儿始终不足,只有偶尔见到玉儿的时候才能开怀几分,妾身想着玉儿机敏可爱,将他养在太子妃跟前也能缓解娘娘的伤痛,望殿下成全。” “太子妃身子骨弱,玉儿顽皮,恐怕有些不妥当。” 萧良娣抬头,眼睛里像是含着一汪水似的:“殿下,妾身与殿下还会有许多孩儿的,若玉儿能抚慰太子妃的心,这便是他的造化了。殿下不想太子妃早日振作起来吗?” 太子有些烦躁,他知道这些女人打的什么主意,他痛恨这些算来算去的心机,这让他疲惫不堪。 “你想怎样就怎样罢,日后不要后悔才是。”他黑着脸丢下这句话便离开。 萧良娣也知道太子是生气了,她得偿所愿,但心底却因太子的脸色而并没有开心的样子。 香菊上前:“娘子,小公子有了好前程,您该高兴才是啊。” “可殿下这般……我如何高兴得起来。”她不傻,太子若不喜她的做法,她将玉儿捧给太子妃又如何,还不是得不到太子的青眼。 “自古以来便是母凭子贵,您别光顾着眼前,想想以后。”香菊笑着说道。 萧良娣摆摆手,心里如何都不得劲儿,像是被生生挖去了一块儿肉一般。 晚上,瑶光和太子在相对而坐,一人捧着一本书看着。 “瑶光,若日后你有了孩子,你会交给太子妃抚养吗?”太子还是没忍住,移开面前的书问道。 瑶光的目光始终黏在书页上,一动不动的道:“妾身有手有脚,为何要交给太子妃抚养。” 她像是随口一答,又像是早已打定了这般主意。 太子堵了一下午的心此刻才有疏通的意向,他伸出手去搭在瑶光的手背上,道:“孤也是这般想的,孤与你的孩儿定要你亲自抚养。”说完,像是下定了决心,他还肯定地点了点头,加重语气。 “嗯?”瑶光终于移开了目光,放在了他的面庞上。 “你这么聪敏,咱们的孩儿一定也是能担大任之人。”说着,他不免对还没有一丝影儿的孩子生出了无比的期待,他与瑶光的孩儿,一定比他厉害许多。 这般想着,心头热乎了起来,看向瑶光的眼神也带着某种深意。 瑶光端起茶杯喝水,不知道他怎么就看自己的眼神变深了一些。 下一刻,他推开挡在两人面前的小桌,一下子朝她扑来。 他应该再努力些,早日把他们的孩儿种出来才是。 “唔——”瑶光被啃了个正着,脑袋差点儿就撞上了墙壁。 元康十三年的秋天,南边的叛乱还未完全平定,朝内又发生了一件震惊百官的贪墨军饷大案,涉案之人正是本朝太尉——徐良印。徐良印为官不仁,坚守自盗,利用职权贪污军饷达千万之巨,据说抄家之时徐府书房有一面墙壁便是用金砖堆砌而成的。 起初知晓此事,瑶光很是叹息了一番,她记得这位徐太尉,幼时他还亲自教过她骑马射箭,是一位上马能战下马能辩之人,其才华不可多得,与秦祯乃是多年的知己好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