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族里的女子是别有用心吗?” “孙儿不敢。”刘钧大惊。 “那皇上这般吞吞吐吐又是为何?” “皇祖母的侄孙女自然是千好万好,只是朕一想到她是孝敬慧皇后的姐妹,便有些别扭。”刘钧道。 “这又如何?娥皇女英共事一夫乃旷古美谈,怎么到皇上这儿就是别扭了?”太皇太后善辩,刘钧自然不是她的对手,她威逼利诱外加敲打,逼迫刘钧就范。 刘钧想着孝道,不好在面上驳她,只好捏着鼻子认了下来。 “甚好,甚好啊!”一计已成,太皇太后高兴不已。 但刘钧心里却种下了一个疙瘩,他没想到瑶光能和他人一起来算计他,这让他心寒不已。 之后,小郑氏进宫,他也无暇顾及,只埋头在宣室处理政务,丝毫不想踏及后宫。 不过三五天,瑶光便察觉到了他无声的责怪。 “娘娘,您既然知道陛下误会了您,怎么不去解释解释呢?”小石榴在一旁干着急。 这一路走来,瑶光算是他的谋士,扶他上位,助他守城,无一不用心。 “他若是在跟我较劲,那才是伤了我的心。”瑶光捧着书,抬头看窗外的梅花,眼神黯淡,“我待他如何,天地可知,他若怀疑我和那个老太婆联手算计他,那才真真让人寒心。” “可,这、这……”她的逻辑毫无破绽,小石榴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解。 两人便这样僵持着,直到瑶光肚子都显怀了,他也没有再迈进建章宫一步。 渐渐地,往日无话不谈的人就这样疏远了。 刘钧这边呢,起初是心寒她没有守住底线,牺牲他去取悦太皇太后。之后便是同她较劲了,想着让她先来服个软,他也能大方揭过了事。可日子一久,这疙瘩非但没有解开,还根深蒂固了,谁也不好意思先迈出这一步,就这样僵着呢。 而后宫又从来不缺乏善解人意的女子,初初进宫便得了太皇太后点拨的小郑氏在这方面尤为突出。 太皇太后告诉她:“如今他二人因此生了嫌隙,这便是你最好的机会。别怕皇上不搭理你,他是个心软的,你只要持之以恒,不怕不能水滴石穿。” 小郑氏是抱着复兴家族的期待进的宫,自然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的寂寞。她虽自恃貌美,但也不作清高之态,而是用潺潺溪流般的温情去融化那颗在贵妃那里遇冷的心。 渐渐地,刘钧也愿意跟她说两句了。 “陛下应该去看看贵妃娘娘的,娘娘现在怀着身孕颇为辛苦,若陛下不体谅她,娘娘该是何等的伤心啊。”芳信宫,小郑氏温言相劝。 “呵,那你就太小瞧贵妃了,有朕无朕与她无任何区别,她太能照顾好自己了。”刘钧举着酒壶斟酒,嘴角挟着一抹冷笑。 “陛下。”小郑氏夺了他的酒壶,“臣妾在宫外之时便听说陛下待娘娘情意深重,故而坚信陛下是一位世间难得的好男儿,这才甘愿入宫的。陛下这番话,可是在冷了臣妾的心吶!” 刘钧愣愣地看着她,断没有想到她能说出这般话。 “你——此言发自肺腑?” “句句属实。”小郑氏坚定的道,“若有半句谎言,便让臣妾永远不得君心。” 因着她这番话,刘钧似乎也回想起了他与瑶光的温情时光,还有一起所经历的那些生死惊险。再看看如今的自己,他心头颇为羞愧,竟不敢相信自己因为如此小事而连着三个月都不踏入她的宫殿,而她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他霍然起身,犹如醍醐灌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