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她像做梦一样得到小说中常见的所谓神奇的空间时,只觉得一阵讽刺。 这是对我的补偿吗?这是用我的前途,我的幸福换来的补偿吗? 也许大家会嘲笑她不知好歹,但如果可能的话,元鸥宁肯选择一个普普通通的家庭,一个可以贫穷可以落后,但是却朴实幸福的家庭…… 不过她向来都是一个很坚强的姑娘,在一通自嘲之后,她还是决定要面对生活,并将这份补偿善加利用。 脱臼的胳膊是没办法在短短几个小时内就恢复如初的,所以哪怕她的成绩一贯名列前茅,可是她仍然落榜了。 她没有选择复读,而是背着所剩无几的行李,踏上了列车…… 睡梦中的元鸥猛地睁开眼睛,她在漆黑的空间中睁着两只眼睛茫然的看了会儿,终于翻身坐起。 现在才刚两点多,但是她却完全没有了睡意。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梦到以前的事情,这种感觉很不好。 今晚还是颇凉爽的,她推开窗子喘了几口气,觉得心中烦躁的感觉似乎消减了不少。 然而她暂时还没有回去继续睡的打算,因为她不想再一次经历那种糟心的感觉,尤其是此刻右臂正在隐隐作痛。 元鸥知道自己的手臂早就已经好了,彻底好了,但她还是偶尔会觉得不舒服,好像大脑也尤其喜爱一次次的回味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就像是华生医生的那条病腿,她不无自嘲的想,也许未来会有什么契机让她的胳膊痊愈也说不定。 对付这种在自己看来完全可以称得上是矫情的病症,元鸥的方法一向是简单而粗暴的: 找点事情来做。 于是她很自然的想起来前天刚拿回来的米线,顺理成章的决定:既然睡不着,那就吃点东西好了。 反正,距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 米线是用空间出产的大米做的,元鸥请人帮忙晒干,去壳、磨粉,然后做成干米线。 她还没尝过,不过想也知道味道肯定好得不得了。 足有几十斤,一斤一包真空密封着,完全可以吃好久好久。 借着泡米线的空当,元鸥先去洗了个澡,冲掉因为噩梦出的冷汗,似乎也甩掉了一些早就应该抛开,但是却始终如影随形的坏情绪。 也懒得用吹风机,她只是简单地擦了擦头发后就这么湿漉漉的散着下来了。 她的头发不算太长,散开之后也就是刚到肩膀。 无数发丝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发梢轻轻蹭过皮肤,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心。好像自己不再孤独,好像有个人一直默默地陪着自己…… 好吧,其实这是诗意的说法,而实事求是的形容一下的话,她像极了蓬头垢面的女鬼,还是专门挑在深夜四处游荡的那种。 元鸥觉得吧,这么晚了,反正就自己一个人,管他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呢。 然而血淋淋的事实再一次证明了它的狗血性: 就在米线也泡的差不多了,她开始哼着小曲的坐在一楼大厅摘油菜的时候,竟然有人敲门! 啊,不对,是敲窗子! 虽然听起来很怂,但是元鸥必须得说,在夜深人静的空房子里,尤其你原本坚信绝不会有人来,可特么的偏偏就有人来了的时候,那种惊悚的效果绝非三流恐怖片可以比拟。 于是她几乎是全身都哆嗦了下,然后一片片的小油菜哗啦啦的掉下来,铺散了一地的菜叶简直跟她的脸色同样翠绿! 老实说,当虞钊清楚的看到元鸥的反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