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一谢过几位专家,然后命人送了出去。 房间安静了下来,阳光柔和地打进房间,照在床上,西鸢萝娇小的脸蛋在阳光下愈发显得苍白瘦弱。走到床沿小心翼翼地坐下,宽厚的大掌轻轻摩挲着她瘦小的脸颊,紧蹙着眉头,眼中满是心疼。 西鸢萝昏昏沉沉,一睡就是一整天。等她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窗外夕阳艳红,似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西鸢萝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纯白色的天花板,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自己是在医院里,但随即目光翻转了几下又发现不像。房间布局黑白简约,处处透着硬朗大气。既陌生,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熟悉感。正疑惑间,她蓦然发现身侧躺着一个人,宽厚的手掌隔着棉被放在她身上,脚在地上,只是上半身靠着她微微侧着,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转头仔细看去,齐怀渊俊逸美好的睡颜映入眼帘。西鸢萝膨胀的脑袋这才清醒一些。难怪会觉得熟悉,原来她是在齐怀渊的房间里。 自从上次也是半夜发烧她在这里住过一晚之后,她再也没在这里过过夜,就算是白天过来找齐怀渊,也多是在客厅和书房,从没进过房间,是以,对这里,她还真有些陌生感。 齐怀渊的床床板很硬,西鸢萝躺着浑身不舒服,想动一动,但又怕吵醒齐怀渊,于是动得十分小心翼翼。但饶是如此,还是惊醒了睡梦中的他。 “你醒了?”他一睁开眼,就关切地用手去摸她的额头,感觉烧完全退了,纠结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一些。 “饿了吧?我去给你弄吃的。”说完也不等西鸢萝回答,径自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端了几碟清粥小菜回来,搁到一旁小柜子上,扶起西鸢萝,给她掖好被子,然后才端过粥,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西鸢萝嘴边。西鸢萝张口吃过,只觉清淡无味,他再喂过来第二勺的时候,就再也不想吃了。轻轻撇过脸,虚弱地说:“我想吃燕窝。”她觉得嘴巴好苦,想吃甜的。 “不行。”齐怀渊断然拒绝道:“你感冒还没好,不能吃那个。”说完,又固执地将一勺清粥喂到她唇边。 西鸢萝一看白糊糊的清粥就皱眉头,撇开了脸,还是不吃。 齐怀渊耐着性子哄她:“鸢萝,乖,把粥吃了。医生说你要吃清淡的。” 西鸢萝病中娇弱任性,无视齐怀渊话语中的无奈与哀求,嘟了嘟嘴巴,躺回了被窝,就是不肯喝粥。 齐怀渊压抑了一整天的怒火终于爆发,一下将调羹摔回碗里,大声责骂道:“西鸢萝,平日让你好好穿衣服你不听,现在病成这样了你还不听话,你非要病死了你才甘心吗?” 齐怀渊的口气实在太过严厉,受惯了他宠溺的西鸢萝哪里受得了,一时间愣住了,等回过来神来,气性也就上来了,抓起枕头就扔他,嘶哑着嗓音喊:“我就是病死也不要你管。” “你……”齐怀渊接住枕头,甩在边上,很是恼火,上前一步还欲说什么,这时福婶冲了进来,一下挡在他身前,劝道:“大公子,有话好好说,干什么这样大吼大叫的,西小姐病着呢。” 刚才齐怀渊面色铁青,怒火中烧的样子还真是吓到了西鸢萝,但此时福婶进来,她一下就不怕了,还顺带找着告状的人,带着浓重的鼻音,委屈地叫了一声:“福婶”。 福婶刚才隔壁收拾房间,路过门口,都听到了。此时见西鸢萝哭鼻子,心中不忍,就上前去哄,口气就跟哄自家三岁孙女似的,“西小姐,你要乖乖听话,把粥吃了,这样你才能好的快。” 西鸢萝气性未消,扭了扭身子,决然地道:“不吃。” 这下,福婶也没辙了,只是不停哄着西鸢萝,却毫无效果。 齐怀渊很了解这丫头,如果一味的迁就着她,哄着她,她只会更拗。当下就狠了狠心,沉着脸说道:“福婶,你出去。” 齐怀渊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淡,一时让福婶和西鸢萝都楞住了。 “出去。”齐怀渊又加重语气重复了一遍。m.bjzjNf.COM